王岩斜眼看着他们说:“你们难到不是新世界的人?”
这个北京人又怔了怔,忽然笑了:“你还是听他的话,找份工作赚钱,不要再管这事,以前你做的事我可以帮你一笔勾销。但是我也只能帮你到这,这也是因为我钦佩你是条汉子,再往后我就想帮你也帮不了。”
王岩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见不到我那两个朋友,这件事我就管定了。”
这个北京人看了他一眼,声音里带着无可奈何的惋惜:“你如果这么一意孤行,我也拦不住,只能劝你好自为之。”
他又说:“你真的不改主意了?”
王岩沉默了很久,忽然说:“我要走了,再见。”
他说走就走,但是很快就停住,头也不回就说:“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也奉劝你们,不要再去骚扰那对父女。”
说完他就真的走了。
马脸看着他的背影,大声说:“你等等。”
他的目光又变得冷酷,看到王岩转身,助跑两步忽然腾空跃起,向前连续踢出两脚,每一脚都踢向他的面门。
王岩左躲右闪,向后连退两步站住。
谁知马脸落地的瞬间,顺势又扫出一腿,向他剪过来。
王岩没有退,抬脚去踩他的踝骨,虽然沙滩的细沙很柔软,但是这一脚如果真踩上去,这个人至少要在床上吊着腿躺一个月。
马脸收腿站起来,身板直直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他,全身的骨骼肌肉神经就像自鸣钟机械一样协调准确,而且收放自如,静如山岳,动如雷霆。
王岩一直认为跆拳道的腾空腿法华而不实,但是由这个马脸踢出来,不但速度快,角度刁钻,而且灵活如双臂,一点也看不出应有的破绽。
马脸冷冷地说:“这只是给你个教训,不要仗着自己有点功夫,就在这里为所欲为。”
王岩转身又走,那个北京人大声对他说:“你如果准备去找金南溪,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他不是你应该去找的人。”
在大邱八公山附近的一处樱花田,有一座木头房子,结构简陋,四面墙都是用圆木搭成的,距离最近的村落有五六公里的路。
坐在屋里,正皱着眉头看一封手写书信的金喜灿,尖削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肌肉,背后的炉子上炖着一锅野猪肉,柴火正旺,屋子里充满了肉香味。
他穿着一件带着韩国国旗臂章的旧军服,肩膀很结实,脖子很粗,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给人一种很冷酷的感觉。
他的屋子里没有一件现代化的电气设备,就连照明用的都是油灯,与人来往的通讯方式就是传统信件,他几乎在这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透过屋子里的玻璃窗,可以看到远处连绵的峰峦,和山坡上密不透光的杂木林。
屋子里唯一值点钱的是一个巨大的保险柜,保险柜旁边的木墙上,挂着他的一支双筒猎枪,和一杆他亲手打造的白蜡杆标枪。
猎枪的子弹袋挂在枪杆上。
远处的溪流边,忽然传来狗的哀叫声,听得出那是他养的狗发出的声音。
这条猎犬是他唯一的亲人,既像是他的兄弟,又像是他的儿子,锅里炖得野猪肉就是在它的帮助下捕获的。
现在它为什么突然哀叫了一声?
现在又不是蝮蛇出没的季节,这附近也没有大到足够伤害它的野兽出没,即使是它与野兽搏斗受了伤,在叫过那一声后也该跑回来。
金喜灿摘下墙上的猎枪,检查了一下枪膛里的子弹,跑到院子里喊了几声,没有任何回音。他觉得事情有些严重,返身回到屋子里,一边抓子弹朝口袋里揣,一边透过窗子向溪流方向观察。
那条溪流附近他很了解,经常带着猎犬去那里钓鱼,知道附近没有偷猎者布下的陷阱,如果有那就是针对人设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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