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是第二声枪响,这一枪击中了院子里的朴善月,她还没来得及跑回木屋,就已经倒在台阶上。
王岩扑倒在地上,背靠着墙,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金灿喜,知道他已经没救了。
从枪声判断,这是一支狙击步枪,距离至少在百米,被这种枪射出的子弹击中心脏,死的时候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
王岩注意听院子里的动静,他知道凭他的体力,就算一个孩子进来,都能致他于死地。
他继续注意听,很快就有脚步声,这脚步声很慢,像是很谨慎地走到门前。他握住放在屋角的一把铁锤,如果进来的只有一个人,他相信拼尽全身力气,一定也能让这个人吃点苦头。
脚步声停在门口,这个人像是在观察木屋里的动静,他不肯轻易走进来,应该是已经知道里边还有一个人,此时王岩的的心又凉了下来。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王岩,你还在这?”
王岩拎着铁锤站起来。
这是石头的声音,现在他额头上的纱布已经摘下,吊着的胳膊也已经放开,一双黑黑的大大的眼睛望着王岩。王岩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站着,一点喜悦的表情也没有,此时他不知该说什么,晃了几晃就跌倒在地上。
石头脸上全然没有表情,但一双冷漠的眼睛里,却已在发光,急忙过来扶住他说:“你这是怎么了?”
王岩脸色苍白,看着他说:“是谁开的枪?”
石头说:“是卢大双,我们在山上用望远镜发现你在这,还有那个女人,卢大双用枪监视他们,我来看看情况,你如果有危险她会马上射击。”
王岩眼角的肌肉在抽动,咬咬牙说:“可是我刚才并没哟危险。”
石头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金灿喜。没有丝毫伤感和同情,淡淡地说:“可能是她有些进账。”
他也看出王岩刚才没有危险,也觉得有些奇怪,知道这两枪可能杀错了人。
但是他连自己的生命都不放在心上,又怎么会在乎别人的生命,他对这两个人的死无动于衷。
一阵风吹来,还带着远山草木的香气,却吹不散小木屋里浓浓的血腥。
王岩挣扎着站起来,看着身体开始发凉的金灿喜,豁然转身,盯着门外的卢大双,扶住桌子差点跌倒,冷冷地说:“谁让你开的枪?”
卢大双说:“没有人,是我担心你有危险。”
王岩看着她手里的长枪,高精度光学镜片,闪着诡异的光,苦笑了一下。这种瞄准镜在黑夜里,连人放屁都能观察到,不会看不到他们在喝酒聊天,他咬着牙说:“真的没有指使你?”
卢大双扯下束发的头巾,一头漆黑的秀发披散双肩,衬着她一张美丽的脸,可是她的眼睛,却忽然充满了仇恨,大声说:“没错,我是知道你没有危险,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因为这个女人害苦了我父亲,我要为他报仇。”
王岩用颤抖的手指着金灿喜,厉声说:“可是这个人跟你父亲的仇恨一点关系也没有骂你为什么第一枪先打死的他?”
卢大双望着他,脸上的仇恨和怨毒,慢慢都变成淡淡的辛酸,委屈地说:“还不是因为我太担心你,才会这么做,他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我想也不会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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