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沛鱼没有立刻回答江卿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不是觉得这女子来历不明,有些不放心么?你探得如何?”
江卿尴尬地轻咳一声,这话说得...像他是不通事理的恶婆婆一样。
“我就是不知道百草谷位于何处,也没听说过什么池阳老人,有点担心......再说了奕儿自小养在我身边,我待他如亲子,就是多关心一下罢了。”
秦沛鱼苦笑:“急什么,我没觉得你怎么,你快说就是了......”
江卿这才说道:“我用内力稍作试探,的确如奕儿所说,此女体内蛰伏着相当深厚的功力。但面对我冲撞过去的力量,她无知无觉毫无反抗之意,看样子的确不是精于武道之人,对体内的力量并不熟悉。”
江卿闻言方松了口气。江卿的话他是信任的,虽然在他眼里江卿还是那个莽撞的少年,但他的武功摆在那,是众人公认的了得。
面对拳脚攻击常人的反应肯定是要躲,但以江卿的功力完全可以做到伤人而无形,无声无息之间震碎普通人的内脏。而燕知行毫无所觉的反应,正好圆了她之前说的慌,有“师父”传予的内力却不会运用。
看着秦沛鱼放下药方头痛地揉着眉心,江卿好奇地探头去瞅:“有什么问题么?”
“听你这么说,我放心多了。本来今天见着燕姑娘我也觉得是一个文静温顺的女子,可看着这药方又让我不禁疑惑。就如见字见人一样,看一个人的用药拟方也能看出这个人的性格。”秦沛鱼抖了抖手里的药方:“这方子上的药很多都是不常见的剧毒之物,看来走的是以毒攻毒之法。这么险的用药手法,看起来可不像是一个柔和温吞的医者用的出来的。”
这么一解释,江卿也随之皱起了眉头:“真么说...这个燕姑娘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秦沛鱼摇摇头:“我也不敢肯定,毕竟人都是多面的。而且医术传承,徒弟总会带着点师父的影子,没准是她师父喜欢剑走偏锋呢?”
秦沛鱼犹豫不决下不了结论,江卿也被搞得头秃。
只见他摇摇手对秦沛鱼说:“算了,别研究了,这些小儿女之事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不管是燕知行沈子奕,还是他的女儿他都不想管了。
男女之间的情爱之事本就是一团乱麻,旁人理也理不清,还不如任他们纠缠反正总会有结局。
江卿当撒手掌柜,秦沛鱼笑笑,想了想也决定不再掺和。
他老了,儿女情长那些事不适合他,他还不如去研究天择教呢。
就这样,两人把燕知行的问题放在一边不再纠结,各自歇息去了。
而话题中心的燕知行呢?她因为腰酸背痛,早早洗漱上了床,丝毫不知她差点暴露。
幸好,最后逃过一劫。
因为沈子奕早就把翁丁村之事用飞鸽传书告知了江卿,所以江卿也早早地写了请柬发往各大门派。
大半个月的时间够燕知行他们跨过半个辰国来到禹州,当然也够那些门派着手准备,出发来凌渊剑门。
在燕知行他们回来的第三天,受到请柬的门派就陆陆续续地登门了。
普陀寺,祁连宗,砺剑山庄,漕河帮......几乎所有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门派都来了。当然除了这些声名赫赫的,也有像泗水会,白马山居,洄风帮......这样的小门小派借着“大哥”的提携前来凑热闹。
大侠大侠,说白了也是人,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关系。大门派下边不光有产业,还有他们的势力范围和势力范围内依附他们生存的小门派。当然人家也没有强行要求这些小门派一定要听命于他们,可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人家的“领地”内,不听话你就寸步难行,所以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规矩了。说的好听点叫做江湖,其实跟黑社会也没什么两样。
自从有客登门后,沈子奕和江佩蓉就忙了起来。
江卿身为一派掌门自然不好日日守在门口迎客,而秦伯是长辈又要打理内务,所以招待客人的事情就落在了沈子奕和江佩蓉的身上。
江佩蓉不得清闲自然就没空去找燕知行的麻烦,可以算是给了她们二人一人一个缓冲的时间。
燕知行需要用这段时间来适应凌渊剑门的环境,规划之后的行动。
而江佩蓉呢,她其实也没有做好准备。她不是傻子,知道如果她做得太过明显,会在她与师兄之间种下隔阂,所以要处理燕知行的话就必须是一击即中,能让师兄彻底厌弃燕知行的那种。而这并不容易,她还得好好思索思索。幸好,这段时间她忙师兄也忙,沈子奕没工夫去见那个女人,她就放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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