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江卿刚想发火,说你这个老家伙就是胡搅蛮缠。但此时沈子奕已经挣开了江佩蓉的手,走上前来。
“师父,我问心无愧,愿与白门主对峙。”
“好!”
白雨凤一看到沈子奕,眼睛里都要冒火,恨不得当场拔刀砍死他。
那八个可都是他金刀门的精英弟子,更别说大弟子赵无际,武学天赋极高,心思细腻深沉,是他倾注心血培养的接班人。
而现在这八人神秘失踪,可能已经葬身于哪处荒郊野岭,叫他怎能不急!
“我问你,你一个月前可是在黔南见过我金刀门人?”
沈子奕神色坦然:“是。”
“我再问你,当时你们是不是发生了冲突?”
沈子奕语气不变:“是。”
白雨凤勃然大怒,拔出佩刀直指沈子奕:“是不是你对他们下了杀手!他们现在在哪里?!”
江卿一看就不干了。在自己的地盘欺负自己的徒弟,惯得他!所以他当即出手劈向白雨凤的手腕。
白雨凤也不是吃素的,见江卿动手,手腕一转刀锋便朝江卿的手掌砍了过去。
肉掌对上刀刃太过吃亏,江卿也不傻,反应极快地收手后撤,躲过这一击。
不过因为这一下,江卿的火气也上来了。
他本来只是想把白雨凤的刀打掉,怕他脑子一热伤了沈子奕,没想到白雨凤这般不留情,刚刚那一下恨不得削去他半个手掌。
江佩蓉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见她爹主持大会未随身带上兵器,怕他吃亏,当下从自己身旁拿起代为看管的宝剑,凌空扔给江卿。
“爹,接剑!”
江卿微微侧身,手握住剑柄,单手用力一抽,青峰出鞘。
凌渊剑门,凌渊二字就取于这把江家祖传的宝剑。
江卿将内力灌入凌渊剑中,剑尖与其产生共鸣微微颤动,剑身上光华流转,蓝芒仿若实质。
燕知行看得眼睛都直了,心里咂舌。
这江卿的武功已臻化境了吧!
她微微扭头,和隔壁桌也泯于众人的陆宴秋互换了个眼色。
江卿和白雨凤打得如火如荼,从地上打到天上,再从天上打到台上。
白雨凤的武功本来稍逊江卿一筹,可现在有愤怒加持,竟然和江卿打成了平手,甚至还隐隐压制了江卿。
江卿感受到压力,眼神一凛。他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要说不争强好胜是不可能的。不想赢的人,永远不可能走到顶峰。
所以这一次,爆发的白雨凤同样引起了他的好胜之心。
好呀,你想打,我就认真陪你打!
刀剑相对,杀气四溢,气劲激扬着地上的尘土向四面席卷而去。
若不是有坐在第一排的武林前辈们运功抵挡,后面坐的各门小辈都得被振成内伤。
在场年纪最大的两位,广禅大师和雪荩宗主对视一眼,知道不能再放任他们打下去了,纷纷起身跃上台子。
而比他们更早一步的,是感受到江卿战意的秦沛鱼。
他先一步上台,打算阻止江卿。
当然,他没傻的像话本里喊着“不要!不要!”的女主角一样,冲到二人中间找死。而是趁着白雨凤躲避的间隙,朝江卿身侧击出一掌。
“江卿,停下。”
而此时,广禅大师和雪荩宗主也飞到了台上。
广禅大师抬手挡下白雨凤的攻击,口念佛号:“南无阿弥陀佛,白施主住手吧。”
雪荩宗主则站在两人中间,鹤发童颜,素衣白纱,面容是岁月积淀后的沉静美丽,但却又不失威仪。
她双手负背,柔声说道:“两位有什么误会,不妨坐下来好好说。”
白雨凤死死地盯着被秦沛鱼按下的江卿,但碍于两位前辈的面子,只能恨恨地放下手:“沈子奕那厮都承认了,哪还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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