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继安见二人像个小孩似的玩这种心照不宣的游戏,颇为无奈地摇头。
“我的公子和姑奶奶诶,现在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吗?”
如果是皇帝想要姑娘死,还如此明目张胆地行了刺杀之举,咱们不是应该好好考虑考虑现在的状况吗?
裴继安觉得自己实在没法儿理解现在的年轻人,心可真大。
大敌当前,赵寇还不忘针对怀玉,也真是难为他了。
“既然知道了有可能是赵寇所为,让寻雁楼的弟兄们多注意注意赵寇那边的动向。”
他能刺杀第一次,可别再想第二次了!
一直以来,他们的调查方向都反了,总将矛头对准了王家,对准了京都之中对怀玉多有微词的世家大族,对准了江湖中人,甚至连逐鹰盟他们也调查了,但都没有调查出什么来。
今日怀玉这么一说,众人才意识到,归根结底,皇帝才是最希望怀玉死的那个人才是。
只是他们都下意识地以为,皇帝绝不会在皇城管辖之内做出行刺这般孩子气的举动。
更不曾想到,皇帝会为了行刺怀玉,而将一国之宝水心镜作为诱饵!
赵宴眉头一动:“不对,皇帝背后一定还有人。”
“为何?”
“水心镜乃上古圣物,赵寇就算再怎么希望你死,也不会拿水心镜作为引诱你到寻雁楼的引子。”
身为一国之君,即便真的不相信水心镜乃是圣物之说,但也绝不会轻易去触碰水心镜是国之至宝的禁忌,毕竟,国运这种东西,身为一个帝王,都是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而且,水心镜内有真龙的传说,大庆百姓坚定不移地相信了几百年,赵寇不可能不知道,如果百姓知道水心镜消失的消息,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君权神授,如果象征国君身份的水心镜不在皇宫,而落入了他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怀玉和裴继安皆点头沉思。
不错,一个皇帝,那国家命脉来刺杀她一个小小女子,也忒不符合常理了。
“那会是谁呢?能让皇帝拿出水心镜,又这么一步步计算精密地将顾姑娘引入他布的局里面?”
若不是顾姑娘当机立断,半途一鞭将那匹马打死,后续又会遇到什么?
“我们在这里猜测也不是办法。”赵宴看向怀玉,黠然道,“不如,和我去一趟皇宫?”
“可别。”怀玉摇头,“你自个儿去,我对皇宫有阴影,这辈子都不想去皇宫了。”
赵宴轻轻一笑。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
裴继安注意着赵宴的神情,见他虽然笑着,但笑意不及眼底,裴继安悄悄撤了。
怀玉倚靠在看台之上,没有注意到赵宴的神情,只看着楼下千里冰封的大好景色,骄傲道:“赵寇想杀我,可也没那么容易,我可不怕他。”
“那你怎么连皇宫都不敢进?”
“这不一样,皇宫像是一个大大的金丝笼,里面关着的人,既可怜又可叹。”
怀玉想起了昨晚在柴房里见到的龙甘,他脸上对在皇宫里的那段日子的嫌弃和厌烦一点也没逃过怀玉的眼睛,即便是被人追杀的日子,但他说到这些天在京都大街小巷的所见所闻,却带上了发自肺腑的喜悦和愉快。
赵宴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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