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
只听得“轰”的一声大响,霎时血浆四溅,棋盘和赵寇的脑袋一同被砸得粉碎。
赵寇甚至连惨叫也来不及发出一声,便栽倒在地。
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须臾之间。
躬身站在一旁的蔡新翘着花白胡子,已被惊得呆住了。
待回过神来,只见周围的内侍太监们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抱头鼠窜,眨眼间逃得无影无踪。
那沈靖红着脖子眼睛,倒提长戟,一歪一倒地朝蔡新走来。
“沈将军,你”
蔡新连连后退:“不可,不可!”
“不可?”沈靖圆眼瞪来,“赵寇这昏君,削了我的将位,夺了我的兵权,竟当众侮辱于我,我今日就要让他知道,我沈靖今日,就是反了!”
蔡新只觉得自己的大腿都在打颤。
紧紧抱着花厅柱子,正感叹自己老命休矣之时,忽见眼前两个黑影一闪,顷刻之间,那沈靖便被两个黑衣人擒拿住了。
蔡新这才颤抖着松开木柱,来到两个黑衣人面前:“多谢侠士出手,不然这反贼就真无法无天了。”
阿秦和阿楚齐齐越过蔡新,看向蔡新身后:“公子。”
蔡新这才回头,发现一袭月色锦衣的赵宴正站在雪地里,和天地融为一色。
六神无主,惊慌失措的蔡新顿时像是找到了顶梁柱似的,老泪一下子喷涌而出:“世子哇!”
赵宴忙抬步走来:“蔡学士,这是怎么回事?”
蔡新抹了抹眼泪,将方才自己所见所闻一字不差地告知了赵宴。
阿秦蹲身检查了浑是脑浆的赵寇,回头对赵宴摇了摇头:“已经没气了。”
“哇!皇上啊!”
蔡新顿时嚎啕大哭。
赵宴当机立断,略一思忖断然命令:“阿秦,即刻办理几件事。一、立刻宣太医过来替皇上诊治。二、立即命得力护卫将方才散逃的太监内侍羁押回来。三、宣百官即刻入宫来见。四、速持兵符调遣两千骑士,半个时辰后在国府门前待命。”
阿秦答应一声,将醉得浑浑噩噩嘴里骂骂咧咧的沈靖交于阿楚,轻步去办事了。
兵部尚书兼内阁大学士蔡新这会儿也恢复了清明,他霍然朝赵宴一拱手:“世子有何差遣?老臣万死不辞。”
赵宴压压手:“蔡学士勿急。”
他走到沈靖面前:“身为人臣,犯下弑君大罪,你知也不知?”
沈靖双手被死死地绑在身后,然而他红着眼奋力挣扎,粗绳将他的手臂勒出几条血淋淋的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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