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羽站在远处看着素问硬着头皮替自己解围，也就这一次，让素问还清了他的人情，就再也不会有机会相见了。

他知道素问心里只有扶幽，无论他怎样走都走不进她的心里，所以，叶怀羽觉得，他放弃是应该的。

他远远的就听见晴霜暴怒的语气：“你家殿下？你算哪根葱？不过是仗着自己长得有一副模样，就真当自己是二皇子的上宾了？！”

“……”虽然之前是玉阡茸时在符禺山领教过这晴霜公主的跋扈，不过那会是碍于身份不敢与这身份尊贵的公主顶撞，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她一界鬼王，走到哪里都是有面子的。

素问微微一笑，对着晴霜道“我倒不知什么时候在公主眼中成了一根葱了？想必公主今日来，也不是碰巧，怕是来宣誓主动权吧？”

见晴霜一愣，脸色瞬间也变得很难看，素问又道：“可是，殿下没告诉你么？他不喜欢你，并且等过了太子大婚，他就会带我寻山归隐，从此不闻世事。”

“你胡说，少在这里诓骗我，殿下怎会做这种归隐之事、他……”晴霜还想辩解，却看到叶怀羽从殿里出来，她急忙的跑了过去，似心切的要问个清楚。

“殿下，这女子方才说……”

“是真的！”晴霜还没有说完，就被叶怀羽打断，他看着晴霜明亮的眸子里闪着泪花，却还是那般无情的道。

“你骗我……我与你几百年的情意、难道还比不过一个你随意带回来的女子？”晴霜泪眼婆娑，听到叶怀羽的亲口回答是震惊，是恼怒！

“你可知她是谁？鬼界鬼王素问，也是你岂敢如此放肆的？！”叶怀羽第一次这样对晴霜说话，晴霜听到叶怀羽的质问与责备，心里一颤，便知道，这几百年小心翼翼维护的情意就这样崩塌了。

鬼界鬼王，素问！晴霜自然是知道的，她知道素问是个女子，也听说过她的一些事迹，可是，那些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她虽听说过素问的事迹，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她，如今见着了，也确实如传闻那般美丽，她和素问比起来，确实是差了不少，也难怪叶怀羽从未与她对过心。

晴霜自知长相没有素问好看，身份没有素问高，本事也没有素问大，她拿什么去和素问比。

她唯一剩下的好像就是一点自尊和那一点仅有的张扬跋扈。

晴霜向素问有礼貌的拜了拜，道歉道：“是小女子唐突了，还望素问鬼王不与小女子一般见识。”

那一瞬之间，素问觉得晴霜突然长大了不少，见晴霜道歉她也不好再同晴霜争执下去，只得做个笑脸相迎。

“如此，那小女子就先祝贺殿下与素问鬼王了，告辞！”晴霜没有讨着一丝好处，也不想面对叶怀羽，自然想要想离开，她说了客套话就这么消失不在，出了羽凡殿。

素问觉得好没意思，这还没开始争呢，只是亮了亮身份就不来了，没劲！

素问转头看向叶怀羽，无奈的耸了耸肩道：“你看，这回是真的走的不回头了，以后哪怕你后悔了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我知道！”叶怀羽笑了笑，“也要和你说再见了，以后不会再相见了。”

“竟然如此，那么，再会了！”本来是来给叶怀羽一个惊喜的，却不料成为了饯别，素问也踏出了羽凡殿。

三日后的太子大婚，素问虽是收了请帖却是没去，只是差人送了一件贺礼，这件贺礼让大婚上的叶禀殊脸色极为难看。

只见那贺礼是个横幅，横幅上写着“人面兽心”四个大字，字迹劲道有力，游刃有余，是素问亲笔提写的。

据说，叶禀殊当场就撕了那横幅，若不是碍于素问的身份，早就拿素问问罪了。

素问回到栖梧殿，依然是每日寻酒作乐，她在暖音阁的二楼作了许多扶幽的画像，将整个二楼都挂的满满的。

有时候素问在二楼绘画，总会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她好像在梦中感到有人在触碰她的脸，那个人手很冰凉，没有一丝温度，他总是小心翼翼，害怕惊扰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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