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常侍邪魅了个一笑,差点勾出顾盼三天前吃的干饼。
“如今这宫墙之中,你顾盼也算个人物,只是凭五品实力,一个人就来教训我?真当宫内死得人还少呢。”
邱常侍又道:“还是说你那些人,去抄我的底了?就凭那个童寺人,不到六品?怕是连门都进不得。”
“你以为现在还是你父亲能护着你的时候?以为跟着那废帝就能脱身风波外,咱家真不知该说你幼稚,还是可笑了。”
院落里响起了格叽格叽的笑声,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难得今日让邱常侍笑着上路,盼也算做了一桩好事。”顾盼也笑了,“有劳邱常侍一直挂念着咱,不送些礼物是过意不去的,还请邱常侍笑纳。”
说着,顾盼从怀里弹出一个木匣,在手中掂了掂,抖腕一舒,直接飞向了邱常侍。
“呵,这是什么——?!”
邱常侍浑身巨震,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的匣子。
白玉无瑕,金饰一角。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怎么会,怎么可能!?这不是弘农王出逃时就丢失不见了么,你……”
“谁说丢了?只是被在下先行保管罢了。”
“居然是你……呼!”
邱常侍拍了拍干瘪的胸膛,尽力让自己喘匀些,“这宝贝,嘿,我还真喜欢,多谢顾公公美意!来人!”
“邱公公——”
“怎么,要讨饶了?”
“你听,你仔细听。”
光禄寺外,沿途路上,发出了有节奏的声响。
脚步声,很重,人数不多,但披坚执锐。
“首先,我知道你有内应。”
顾盼笑得像个五十岁的高中生。
“其次,童贯也不是五品,而是七品上——我在等着那人给你报信。”
“再次,我虽然是五品……但,鄙人尤善奔跑。”
“收好玉玺,可别被禁卫发现了。”
就在邱常侍眼前,顾盼轻轻一踏,竟直直踏上了瓦檐,如飞鸟般飞出了重围。
几个腾跃之后,竟似踏雪无痕,消失在高墙那端。
邱常侍猛地一眨眼,再回首时,房门又一次被踹开。
包围与反包围。
来人只有一队,十二员皇宫禁卫和一位队率。
可这院中的几十人在顷刻间就丢光了手中物件,以头抢地,颤抖不已。
“大人,何大人!军爷,冤枉,这是陷害,蓄意陷害!顾盼他偷了——”
“噗!”
白光进,红芒出。
“光禄寺邱常侍私刻玉玺,意图谋反,余者皆为帮凶,一并杀了。”
“队率大人……”
“宫内死的人太多了,少几个做饭的,没人在意。”
“可这光禄寺毕竟负责宫内用膳事宜。”
“顾公公,会帮忙打理的。”
……
“高力士。”
“小人在!”
“帮你报仇了,明天起,带着你的人手,接管光禄寺事宜。”
“噗通!”
高力士跪在地上,朝顾盼重重一拜,“高力士愿为大人效死!”
汉朝、乃至之后的诸多封建王朝,都与曾经霸屏的清宫戏所演有很大不同。
这里不兴下跪磕头,毁人尊严,培养奴性。
跪天跪地跪父母,下跪叩拜,这是真正的大礼。
当然了,阉人们可能一定程度上更放的开些……
“不要动不动下跪磕头,我不喜欢,也不要动不动赴死效死。乱世将至……我们都要活着,要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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