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晟允xi，你是少女时代里，谁的粉丝啊？”

坐在人流拥堵的地铁上，旁边的林娜琏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询问者他这样的问题。

“这个问题，你显然问错了人。”

虽然很想回避这个问题，但金晟允还是摘下3的耳机麦，与他的目光直视着。

“离开南韩的这几年，我对于pp的认知还处于较浅的层次，自然也谈不上粉丝。充其量，顶多算是你们粉丝嘴里的路人，重要性可有可无。”

“对于粉丝，路人音源的好感度也是很重要的呢。”林娜琏似乎不太满意他过分贬低路人的重要性，“少女时代如今堪比国民度的人气，全都是一步一步走来的，粉丝能提供的最大帮助就是销量的提升，而音源这种东西，大部分还是要靠路人的好感，这些因素积少成多后，才能带来成绩和地位。”

“你说这些的话，就好像”金晟允欲言又止道，“像是业内人的说话水准。”

“我本来也就是业内人啊。”林娜琏说完之后，又偷偷补充，“虽然还是预备的爱豆组合成员，但我相信，迟早有一天，我和我的那些练习生妹妹们都会成功出道，收获的人气跟少女时代前辈那样。”

“那我就静候那天的到来。”金晟允将耳机麦别在耳朵上，也只是仍由少女沉浸在自己的幻想当中。

“到时候如果成功出道的话，我可以免费给晟允xi签名哦。”

“我啊，还是算了吧。”金晟允只是将视线望向旁边喧闹拥堵的人群，这番景象就跟自己第一次归国乘上的地铁毫无差异。

“难道晟允xi是觉得我这样轻浮的女孩，难以取得成功吗？”

林娜琏微微撅起自己的嘴唇，紧皱着眉头。表情开始变得惆怅。

金晟允跟眼前的女孩注视许久，他，还想开口说些。而女孩却将目光瞥向旁边，眼底逐渐被泪水浸染，“算了。”她就简单地说着这句话，看似赌气，却无法掩盖脸上表情的落寞，“我知道就算我再多说什么，晟允xi应该都觉得是对自己能力不足的一种狡辩吧。”

“谁都有缺点的”金晟允似乎是被刚才她那番真诚的态度所打动，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不论是谁，就包括我，身上的缺点十指难数，但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去承认。”

“那晟允xi，也不会承认自己身上的问题吗？”林娜琏缓缓转过头，眼角晶莹的泪珠逐渐风干成泪痕。

“先把眼泪水擦干净吧。”金晟允拿出口袋里的纸巾包，取出一张递到她的手心，耐心且温柔地继续说着。“就跟我刚刚说的那样，又或者说这就是我最大的缺点，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难不成是逃避型的人格吗？”

还是，仅仅只是自己过分的猜测。眼前的人，少女轻轻抬起头，偷偷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就跟自己刚才那样惆怅，落寞。

“你这么理解，也不错。”

金晟允仰着头，仔细一想，虽然晟郧性格比较强势，但是会直面反思自己身上存在的问题，他在这方面跟自己简直千差万别。他似乎尝试着回归修一的身份代入思考，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会议似乎跟随着时间回到那个燥热的午后，地点可能就是在东洋国的东京。

大暑过后，东京的气温也逐渐恢复应有的常态，稻荷神社大院的后方坐落着一处不怎么起眼的小神社，不同于前端稻荷神社用精心雕刻建造的外观。这座神社是用廉价的朽木东拼西凑建成的，一级一级的石阶上布满绿色的青苔，身穿着运动装的自己，显然和这个神社严肃的氛围不相符合。

听着周边的蝉鸣，自己不自觉地抬起头，目光紧紧盯着阳光下，树叶摇曳的浮影，不知道此刻他在想些什么。

“喂，修一君。”

耳边传来亲切的呼喊声，将修一飘入云端的思绪，拉回小神社前有些破败的鸟居，他看着自己手里的竹帚，这才想起自己还处于工作当中。

“对不起。”修一双手握着竹帚，朝神社的管理人员微微地鞠躬，“刚才稍微走神了。”

“社会工作的过程中，三心二意可不行哦。”管理人员简单教导他一句，“虽然这儿可能不如正门的稻荷神社那样，但也是这片区域最重要的部分。”

“说起来，您好像还没告诉我。”修一的目光望向旁边有些破旧的神社，“这座神社供奉的是哪位神明大人”

“你还不知道嘛？”管理人员朝他吃惊地瞪大着双眼，而后嘴角也只是透露出一阵，无奈的笑容，“也是，现在的年轻人貌似都不信奉这种东西了。”

“可以请您详细说说吗？”修一将竹帚放在旁边，坐在石阶之上，而那位年长的管理人员也坐到他的旁边，喝着从街边售卖机买来的乌龙茶。

“这座神社，在以前也是很受人欢迎的地方，尤其是追求姻缘的年轻人。”老者将乌龙茶放在脚边，又顺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从便利店买来的两个饭团，“虽然不是鲑鱼陷的，但目前身上也只有这个，要吃吗？”

“谢谢您。”修一从他手中接过饭团，包装袋的标签上印着最简单的酸梅饭团。就着苦茶，咀嚼吞咽着饭团，“所以如此受年轻人欢迎的神社，最后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地破败。”

“因为啊。”老者喝口茶，润润有些燥热的喉，“随着时代的发展越渐发展，貌似有些东西也在改变，虽然这座神社能求来姻缘，但过程却是几经波折，不愉快而结束，这样分分离离而结束，也导致许多年轻人不愿再相信缘分。”

“神明大人应该很痛心吧，这样的结果。”经老者的这番描述，修一已经知道这座神社所供奉的神明大人。“应该也不是缘结神所想要的。”

“谁能知道呢。”老者两三口将饭团吞咽下肚，缓缓从石阶站起身，“午饭也吃完，我应该也要去忙别的事情了。哦，对了，修一君。”老者刚走出没几步，就转身对修一说道：“你社会考察的成绩单，我会给你全的，因为你确实跟一般的年轻人与众不同。”

“真是谢谢您了。”修一又朝老者远去的背影微微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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