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这件抓鬼事件以后,阿鬼的名头也便响了起来,起初只是清徐山附近的居民知道阿鬼会抓鬼祟的事情,而没过多久这事就在居民之间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甚至传到了陵阳城,这不,还没消停几天,又有人来县令府请阿鬼来了。
“阿鬼,起了没有?”这次来请阿鬼的居然还是县令本尊,看来这次来县令府的倒是位贵客。
“来了。”芳华打开门请祁县令进来。祁县令走进屋一眼便看见正坐在窗边吃糕点的阿鬼,他搓了搓手,神情有些局促,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小心翼翼,“阿鬼,清池县的刘员外想要请你去他家看看他女儿……”阿鬼打断祁县令的话,“刘员外?哦,是那个清池县富得流油的刘员外?”
祁县令点头,“那刘员外之前可为这县令府捐了不少银两。”
“哦,是嘛?祁县令,我来这县令府也有一个多月了,那为何您当初和我说好的那二两奉银我到现在一个子儿都没看见呢?”虽然以阿鬼现在萧王妃的身份并不缺钱,但是她也不是一个吃亏的主,说好的每月二两奉银,那就必须有。
说起奉银,祁县令立马有些犯起糊涂来,“哦,阿鬼你这么一说我刚好想起来了,我就说嘛,自己最近好像忘了点什么事情,原来是把这事忘了,要不这样,你让你的丫鬟去找账房管事老张,领你上月的奉银。”
阿鬼实在有些无语,难怪之前陈清总说这祁县令爱钱如命,而且一毛不拔,动不动就以自己记性不好,倚老卖老,克扣人月钱,脾气好的若是一两个月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这脾气不好的,直接就撂挑子走人了,这也就是这么久以来偌大的县令府却没有几个官差的主要原因。
“县令大人,您若是再这么健忘的话,我只能另谋高就了。”阿鬼边风轻云淡的说着,边放下手中的糕点,并且吹掉手上还残留的残渣。
祁县令急忙卑躬哈腰道,“是,是,是,阿鬼说的是,我今后一定长记性。那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大堂了啊,那刘员外还在等着你呢。”
都城清池县最大的府邸,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清池县首富果然够财大气粗的,俗话说财不露白,而这个刘员外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多有钱。
刘员外带阿鬼来到他女儿的房间门外,“这儿是我女儿湘儿的房间,就在几日前,湘儿突然性情大变,脾气暴躁,而且不吃不喝的,甚至见人就咬。请来好多大夫也都被她咬伤了,所以现在都没人敢给湘儿看病了。我一直都是个不信邪的人,可是如今湘儿变成这样,我也不得不信了。”刘员外说到这,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进去看看。”
刘员外赶紧给阿鬼打开房门。
门刚被打开,阿鬼便被扑面而来的腐臭味呛得不由捂住鼻子,而刘员外站在门外没有进来。整个房间里唯一的光线被厚重的帷幔挡得严严实实,所以房间十分昏暗。借着房门外的光,阿鬼走到床前,床上的床幔也是一层包裹着一层,阿鬼一用力,整个床幔便被她撕扯了下来。她终于看清床上的刘湘儿,刘湘儿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早已成了皮包骨,两眼突兀,眼底发青,眼中瞳孔涣散。刘湘儿见到自己身上的遮挡物突然被扯开后,条件性的伸出手遮挡住自己的脸,而没有被遮住的部位在阳光下发出‘咝’的声音,随之冒起白烟。刘湘儿疼的大叫一声,迅速拉起身上的锦被盖上自己的全身,唯独留出那双无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阿鬼。
阿鬼拿出镇尸瓶,默念降尸咒,然而那刘湘儿似乎没有任何反应。怎么会这样?难道镇尸瓶对她没效果?对了,她之前用镇尸瓶所收的那鬼只是依附在石像之上,石像本身没有什么本体,所以可以轻而易举的收了,而这个附在刘湘儿身上的鬼,她借着刘湘儿的肉身,所以镇尸瓶对她根本起不了作用。这下完蛋了,她貌似除了镇尸瓶也就没啥本事了,天呐,柳子胥,若她今天逃过此劫一定要找他好好理论一番,他这也着实是一个不靠谱的主,教她半吊子的本事就想让她去抓鬼。
“阿鬼,怎么样了?”这时,刘员外从门外伸进来一个头畏畏缩缩的问道。
输人不输阵,所以阿鬼故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来,“你女儿是鬼附身了,不要紧,我自有办法把那只鬼逼出来。你现在去叫人准备黄酒,糯米,还有黑狗血,放到门口后让所有人速速离开这里。”如果没记错,以前好像就有道士用这些东西驱赶过她,不知道放这鬼身上好不好用,眼下也只能碰碰运气了,这样才不会让自己输得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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