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厨房外出现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只见那抹身影在厨房外徘徊了差不多一柱香后,再三确定没人,这才呲溜一下钻进了厨房。
阿鬼原本今晚是打算直接逃跑的,奈何肚子饥肠辘辘,再加上又干了将近一天的苦力,以至于连爬个树也没力气,所以决定先辙回来,吃个饱后在重振旗鼓。
“哇塞,竟然有这么多吃的。”一进厨房,阿鬼竟看到长方形的长桌上竟然摆满了美味佳肴,好像特意为人准备的,阿鬼起初有些狐疑,怎么这大晚上的还有人没用晚膳吗?不过转念一想,她不刚好就是那个没用晚膳的人吗?
于是阿鬼咧嘴一笑,随即毫不客气地大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过后,阿鬼打着饱嗝,很是满足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然后大摇大摆走出了厨房,而只见她的身后留下了一桌子的狼藉。
阿鬼蹑手蹑脚的来到萧王府的后门,观察四下没人,这才放下心来,她双手叉腰看着墙边上的参天大树,瞬间感觉自己吃饱之后,浑身充满了力量,于是不由分的卷起裙角,搓了搓手,干劲十足的就往树上冲去。然,只听‘扑通’一声,阿鬼华丽丽的和大树来了个亲密的碰撞,接着便看见她四脚朝天的摔在了地上,树上的叶子簌簌的直往下落,阿鬼吐出嘴里的叶子,那叫一个欲哭无泪。没想到饿得没劲儿腿软脚软上不了树,而吃饱后身体加重竟也上不去了。
阿鬼越想越觉得委屈,为啥自己的命就这么苦,你说死就死了,还无法投胎,而活着却又要在这王府活受罪。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老天竟这么耍她……想着想着,阿鬼觉得自己的眼皮也越来越重,不一会儿就躺在树下睡着了。
听到这边没动静,萧梓烨才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看着地上熟睡的阿鬼,心底里不得不佩服阿鬼的随遇而安,真真是达到了以地为床,以叶为被的境界。
今夜虽是无风,但是已是晚秋,所以空气中透着凉意,睡梦中的阿鬼似乎也意识到了冷意,翻了个身,然后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团。
萧梓烨见此,轻轻叹了口气,“笨女人,看来你还是知道冷啊。”他脱下自己的披风,裹在阿鬼身上后接着抱起了阿鬼。
见到怀里的阿鬼似乎是感到了温暖,毛茸茸的脑袋随即就在他怀里蹭了蹭,萧梓烨脸上竟然闪现出一丝无奈和难得一见的柔情来。
“不许偷懒,快点磨墨。”正在神游太虚的阿鬼顿时感到脑袋一疼,这才发觉是萧梓烨拿着毛笔敲了下她的头,若是换成以往,阿鬼早就气的跳起来,而今日她却没有,因为她突然懂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故而即使心中攒着许多的不满,这次她却故作出一副乖巧的模样。低着头,认真的磨着手中的墨。
看到如此的阿鬼,萧梓烨有些意外,这女人今天哪根筋不对了,还是说她的枪药吃完了,竟不和他对着干了?
萧梓烨用余光扫了阿鬼半天,阿鬼却连看也没看他一眼,瞬时,萧梓烨觉得有些无趣,便低下头继续写着手中的字。
而一旁的阿鬼,虽然表面的平静如水,而她的心里此刻乐开了花,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早就发现萧梓烨其实是一个不仅腹黑而且还犯贱的人。对于不了解他的人来说,萧梓烨的外表让人感觉如冰山不易近人,实则他的内心却存满了小心思坏的很。而且他还有个恶趣味,就是最喜欢把别人惹怒,然后看着别人怒气冲冲的和他宣战,最后自己暗自享受那胜利的喜悦。所以要对付萧梓烨的最好方法就是言听计从,故作温顺,这样他就享受不到那种胜利的滋味了,久而久之,他也就无趣了。
阿鬼心里暗自得意,却不知萧梓烨唯独对她才如此多面。因此她无论如何,萧梓烨都不会感到无趣。
“昨晚睡得可好?”房间此时寂静的只能听见砚台里不时传出的‘沙沙’磨墨声,就在这种静谧的氛围中,忽而萧梓烨没来由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阿鬼显然一怔,转而回想起今早起床的事,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她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自己怎么会来到萧梓烨的房间,她今早起来一眼便看到萧梓烨就睡在她身边,可是真真切切的把她吓了一跳。而她清醒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急忙看了看自己和萧梓烨身上的衣服,好在都穿着衣服,应该没发生过什么事,阿鬼悬着的心这才彻底放了下来。
“怎么,是不是有些后悔,昨晚没对我做点什么?”看到阿鬼迟迟没有回话,萧梓烨戏虐的打趣道。
阿鬼一听,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也无法再故作温顺的模样,这个萧梓烨是不是也太臭不要脸了?阿鬼忍不住白了萧梓烨一眼,紧接着便听见她手里的墨砚被她磨的嚓嚓作响,想必是把心里的气全出在了墨砚上面,虽然她承认她对他是有那么点的非分之想,不过呢,她毕竟是个小女子好吧,这小女子的矜持她还是有的。
萧梓烨看了眼自己最为珍贵的砚台,此刻好似即将就被磨穿,却也没说什么,微勾的嘴角溢出一抹无形的宠溺以及一丝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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