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蓝若一直睡到日上竿头,天亮时一整吵杂过后就安静了,他也懒得想能,反正有人叫他吃饭的,谁知道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他才自己爬起来懒洋洋的收拾了一下,发现外面的前院后院都好安静,这不会是素妍姑奶奶一走就没人气了吧?蓝若偷瞄这前院的寝屋,发现都是紧闭着门,突然想起来昨夜听到李绰和黑衣人说的,相必这是出去找不自在去了。
晃荡到厨房,近日这是吃素呀,他找来一些能吃的东西,顺便还揣一包花生米在怀里,坐在中院吃完,也没人搭理他,这是被人遗忘呀,蓝若喊来几个女婢,才有人道:“王爷已经走了,奴婢们不知道去了哪里,李总管刚出去”,蓝若嚼了一半的点心差点从嘴里掉出来,走了是什么意思。
大门口有侍卫看守,居然不让蓝若出去,说王爷交代过,让他待在府里安全,不可乱跑,蓝若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琢磨,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空荡荡的一个翼王府,怎么就留他在这里?后院只有下人女婢,并没有家眷,蓝若摸着下巴一圈又一圈的打量着翼王府。
李炎晌午饭间才回来,也不客气的就坐下吃饭了,蓝若气歪歪的道:“谁让你坐了?”,李炎一改平日的恭敬,道:“主子不在,我当家”,蓝若怒道:“裴大哥去哪里了?”,李炎头也不抬的回他:“洛阳”,蓝若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问道:“那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那我去哪里呀?”,李炎好笑道:“自然是呆这里”,蓝若不作声,巴拉几口饭道:“什么时候回来?”,李炎这才抬头道:“不招不得回长安”,蓝若听完筷子都掉了。
收拾了随身衣物蓝若就要去洛阳,大门口李炎已经等候他了,不是随他去而是挡住他:“主子吩咐了,蓝公子就暂住王府,不要乱跑,小心遇见鬼”,蓝若这才明白这今日情况,不是和他开玩笑的,这是要软禁他,冷哼道:“李绰是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何去何从,有什么权利留我在他的府上”,李炎一听不高兴了,眼神厉色道:“公子好吃好喝的住在这里,我等下人以礼相待,切莫找不自在”。
找不自在,这话蓝若听着觉得怪怪的,难道说他要离开就是找不自在?看他一脸怒容,李炎缓和道:“蓝公子想多了,主子只是让您留在长安,在下是说您莫离开长安就好”,蓝若心中疑惑,淡淡道:“好”,返身回到屋子就没再出来。
一连两天蓝若都看着空荡荡的中院,好像有一棵树,看着大概是桃树吧,其他远点的亭台花园假山他也没兴趣,就这么看着庭院过多久呢?他想了半天也不明白裴让为什么不辞而别,一句话都没有说?
想出去逛逛那也的有钱呀,想到这他便去前院大厅,李炎似乎正在看着什么,还真是老虎不在猴子当霸王,见他进来道:“蓝公子有何吩咐?”,蓝若懒得理他,可是这还是要问的,瞪他一眼道:“这个我要花钱,去哪里找钱呢?”,李炎真是第一次见,白吃白喝白要钱还这么拽,可又记得主子说了,道:“找我要”,蓝若道:“那就给小爷来点,最好告诉我去哪里取,免得麻烦你”,李炎无语的转身,在钱柜里支出十两银子给他,蓝若看看道:“打发叫花子?”,李炎道:“公子需要购买的,告诉在下,随时给您送来,公子要吃喝,只管去酒楼,有下人给您付账”。
蓝若再次出现在这个长安街,已经是物是人非,不在有上次逛街的兴致和心情,素妍逛街就一个字“爽”,和裴让一起走在街上那是安心,自己一个人走在这个空荡荡的街上,是一种孤单。
马车再慢终究是一路远离长安,在官道上行驶着,前方一阵骚动,侍卫来报:“主子,前面有人拦轿子,说是有冤情”,官道上敢拦截亲王的轿子,这可不是普通老百姓可以做到的,来往的轿子也不少,怎么就偏偏拦住他的呢?裴让道:“让去州县衙门”,侍卫一会又来报:“那位夫人带个小孩,死活不肯走,说不接状子就打死她们母子吧”。
裴让下了马车顺着望过去,一位大约有四十岁最有的农妇,带着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侍卫接过她手中的状子,银针试验勘察后递给裴让,之间那状子上写着状告京兆府少府尹陆毅的公子陆凌夜欺辱她的女儿,如今女儿蒙羞而死有半年了,状告无门,长子被官府活活打死,奴家夫君一病不起,如今也撒手人寰。
裴让看完状子,将大概意思告诉李绰,这刚出长安十余里,众目睽睽之下如果不节状子,必将流言四起,如果接了状子他有不能回长安,裴让道:“本官命人送你去京兆郡可好?这户县乃是京畿道,隶属京兆府下属郡府管制”,那妇人听罢就哭到:“大人,这长安京兆府的事,那下属官员怎么会管呢?”,妇人之言裴让也很清楚是事实,可这事来的蹊跷不好定夺,无意间他只见他盯着妇人的手,良久问道:“妇人可是那户县农妇?”,那妇人道:“奴家本不是农户,家境还算富裕,上百亩,只因为女儿之事奔波,卖掉了所有家当”。
吃驿馆时天色已晚,翼王正准备休息,裴风前来,进屋后拿出一张纸条,之间纸条上写着“明日清晨在京畿道长安城门外等候伸冤”,裴风不等李绰说话就接着道:“这民妇还说,她将信将疑的在长安城外等候,有一辆马车过去时,有人递给她那个状子,幼子读过学堂,识的那字正是她的冤屈”,她就一直跪在那里喊冤,过去几路轿子并无人搭理她。
李绰突然问道:“这民妇确认仇人是那少府尹之子?”,裴风道:“那名妇说陆凌夜约莫二十岁,可是京城一恶少,无人不知,只是她并不知道那是少府尹之子”,李绰点点头让他去请裴让过来。
裴让看完纸条道:“王爷,这怕是有人算准了您心善定会插手,只是这是何用意呢?”李绰笑笑道:“朝贺至今约莫二十天,这几件事情串起来,大致就是要你我二人分开”,裴风到:“这却是为何呢?想对王爷不利?”,裴让无奈道:“只怕不是想要命,是想要样东西”,李绰道:“十八年了,这福祸共栖,梅花暗卫保护本王,却也让有心之人窥探到了”。
裴让思量片刻道:“你我分开,只要暗卫始终在王爷左右即可”,李绰闻言摇头:“怎能让你孤身一人,使不得”,李绰看向窗外的黑夜道:“楚风与李炎都在长安,林婉儿与书生也在,如此你便回长安,他四人保你平安行事”,李绰把玩这手中的梅花令牌,裴风到:“我九人皆是梅花暗卫的后人,定不会走漏风声,属下侍卫都不知晓秘密”。
裴让也想回长安,便对李绰道:“此次长安,王爷可否听让一言,把暗卫和经营的生意逐渐撤离到洛阳,毕竟洛阳才是王爷栖身之地,再者长安既然有人盯着,那必定会有蛛丝马迹”。李绰点点头,是时候原理朝堂,他只想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朝廷命官,不想和这无休止的争斗延续一生。
在驿馆停留一日后,次日清晨李绰命侍卫带农妇与孩子去洛阳刑部安身,裴风与翼王一路便服沿村州慢行,翼王希望能亲眼了解百姓的生活。楚风派人暗中保护裴让,裴让乘马车返回长安,去刑部立案名正言顺的彻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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