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让与蓝若在琉璃馆,二人坐下便让小儿上菜,这琉璃馆显然有人识得蓝若,可那是人家翼王府的事,路人议论一番却也没谁敢向前一步,找他的麻烦或者是询问一二,蓝若道:“裴大哥,这陆公子所犯何事呀”,裴让喝口茶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这件事怪就怪在有人指使他人找到翼王,状告之后却并无异动”,蓝若看着这馆中楼下的人群,突然道:“不如从轻发落,那几本案卷他日说不定也是有用的,何必急于一时,让别人随了心愿除掉陆毅”。
楼下人来人往,蓝若道:“那还不是因为翼王神机妙算”,裴让也看到了楼下一些陌生的练家子,不可否认道:“你莫要怪翼王,有些事我不便说”,蓝若道:“裴大哥什么都不需要说,你我之间无须解释,只是我以后不喜欢大哥如此待我,有事告诉我,你说了我便听”。
二人酒菜还未吃完,蓝若便拽一下裴让,从窗外轻飘飘的就出了琉璃馆,一些路人看有人从窗子飞了下来,也是一阵虚席,蓝若当做没看见,整理一下衣衫,二人就在街上溜达了。转了几个弯,走了几条街,暗卫来到后蓝若给裴让道:“你回宅院,看来我的去翼王府几日了”,声音落定人已经不见了。
大白天的陆毅正在京兆尹郡府,为那不争气的儿子头疼,却听见屏风后有声音,走过去想看看究竟,却被官兵从后面挟制住,冷冷道:“今日小爷来,是救令公子的,让闲杂人等退下”,陆毅也是见过世面的,这大白天来杀人也不常见,况且儿子的事也一筹莫展,便叫来小斯吩咐自己要午休一会,让他退下不要打扰。
陆毅忙问道:“不是阁下是何人,如何称呼”,蓝若冷冷道:“江湖人称圣手书生”,然后坐下来,陆毅看着他蒙面巾,也不好再问什么,等他开口。蓝若喝完茶道:“陆大人,这十年来日子过的太平呀,想不到竟然从一个小小的五品御史中丞做到了这从三品的少府尹,还是京兆尹郡府,可谓是显赫呀”,陆毅听他说起这十年,不由心头一怔。
蓝若继续道:“我今日看来可不是像大人道贺的,丢失的文案就在我这里,大人要不要看看?”,陆毅大吃一惊:“丢失的文案?什么意思”,蓝若好像的看着他:“大人这不是明白踹糊涂呢,纵火自然是为了掩饰丢失的案卷”,话说到这里他又不说了,换个话题:“令公子强抢名女致死,却也是一件大事,不过也是一件小事”,陆毅看着他卖关子。
蓝若盯着他道:“如果有了这些文案,可能就不是大事不是小事,会不会是一件死罪甚至连带家族呢?”,蓝若假装害怕道:“伯父,那样可不好了,在下也的死”,一声伯父吓了陆毅一跳:“你是何人?”,蓝若慢慢的开口:“陆佩”,陆少府哪里还有府尹的气势呀,一屁股跌坐地上,额头上都打的汗珠冒个不停,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陆佩还活着。
陆少府到底老成,片刻回神之后问道:“佩儿呀,没想到伯父终于见到你了,你还活着”,蓝若好笑的看着他,莫不是老糊涂了,这都信呀,笑道:“难道伯父觉得我这是在阴曹地府与你相遇?”,隔着面巾,陆少府也能感受到那弄弄是杀气。
陆少府明白来人之后,琢磨这怎么小心说话,道:“佩儿这多年,你怎么不来找伯父呀”,蓝若冷冷道:“我这不是来了么,以前还小怕伯父不小心弄死我,现在这般甚好”,陆少府讨好地说:“佩儿,伯父当年是找过你的,只是听说全都.....”,蓝若冷冷道:“伯父那可是功不可没呀,相必这升官发财也是这么开始的吧?”,他看过卷宗便明白了,当年陈宦官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十年前他回乡祭祖,高堂犹在弟弟家,他自然也回来就在弟弟家里小住,那陆凌夜也是顽皮的紧,几个孩子打闹中陆凌夜与蓝若争执,不小心弄掉了蓝若的发箍,长发飘下来了,虽然当时蓝若的娘赶紧收拾,但是还是被孩子们笑话他像女孩子的头发,不久的后来就出现了宦官前来查探钦犯。
蓝若盯着他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冷冷道:“说话呀,听到了什么”,陆知府感知自己说错话了,这事怎么会听到,听到的陆知府被江洋大盗勾结,因分赃不均被江洋大盗洗劫,全家死的死伤的伤,下人都不知去向,大概逃命去了,陆知府自知罪虐深重自杀而亡,朝廷下令严查此案,追回逃逸的家眷小孩。
蓝若的目光里全是滴血的红丝,凶狠的说道:“陆毅小爷我告诉你,三个月之内不能为家父洗清冤屈,还个公道,小爷我血洗你府尹。”说完哈哈大笑,那笑声吓的陆少府只哆嗦,门外似乎侍卫也听到了,想进来被陆毅阻止,万一被人看见了这就更麻烦了,陈公公可不知道那包庇罪犯的陆知府就是他的胞弟。
蓝若突然想到什么,回头对陆少府道:“那纵火的黑衣人便是我圣手书生,偷书的也是我,前几日见令郎还挺热情的,他说要抓到凶手给我,不然这刑部大牢死不了,估计遇到我也活不成了......”,陆少府一听此言,才明白这孩子是被人算计这呢,怕是有意让他若上裴让的。
陆少府欲哭无泪,纵然他老奸巨猾,也不敢轻易下令对付这小子,这一定是有备而来的,自己已经调入了别热你设计好的圈套。只好献媚道:“佩儿,咋们有话好说,你希望伯父做什么,只管说出来”,蓝若冷冷道:“小爷我方才已经说过了不重复,这三个月我可是天天在那身边转悠呢,放心这次我放过令郎,会找几个美女好好招待他,不过,事情办不好可就别怪侄儿年轻气盛,做事不注意分寸”,说吧拿起他的茶杯就掷出去,之间茶杯完好无损的钳在柱子里面,陆少府有很多武功高强的侍卫,却不见的有一个能有如此内力。
直到蓝若的身影消失很久,陆少府才喊道:“来人”,侍卫进来弱弱的看着他,加派人手,特别是晚上要不停的巡逻,调遣一千人护卫府上老小。侍卫出去后陆少府头上还在冒汗,大白天的来去自如,当他的郡府是平常百姓家,这般嚣张气人,怕不是年少气盛,现在弄不清他的身份背景,不敢轻易行动。
蓝若在府外一处僻静处,扔掉身上的官府,踹了几脚还在熟睡的侍卫,然后他悄然离开。既然已经被人盯着,不如大摇大摆的在这翼王府住上,看看这李绰到底想置自己于何地,这盯着他的人又是干什么的,想做点什么呢?
不一会就见蓝若大摇大摆的在翼王府门口,守卫发现他回来了,不知道如何是好,蓝若笑道:“不认得小爷我啦?”,说完就自顾自的进去了,机灵的小斯已经去报告给李炎了,李炎也是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情况,几步就跨出大厅,看见蓝若向他走来,直径坐在他的地方,拿起筷子就开始大口吃饭了,这是饿了几辈子也,一点修养都没有。
李炎喝道:“蓝公子,你好大的胆子,偷走了王爷的锦盒,还敢回来?”,蓝若头也不抬的问道:“你自己偷走了吧?”,说完放下筷子,嫌弃的看着那些素菜,一点都不好吃,看看还有什么吃的呢?正在瞅一碟点心时,听到外面有人声而来,似乎很多人,望过去发现有很多官兵正在包围王府,李炎也是一阵疑惑的看着蓝若。
蓝若理都没理,只管给自己弄壶茶喝,“常某奉命来捉拿要犯”,李炎笑道:“常将军呀,快进来,只是在下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常将军到:“听闻偷翼王锦盒的小贼又来王府了,常某这就带他回昭狱走一走,定将王爷的东西找出来”,蓝若不解的道:“你哪只眼睛看见小爷偷东西了,我还看见你偷了呢”,常将军被这话挤兑一番,非常不悦道:“好大的口气,真是贼比官凶,看来是毛头小子没见过世面呀”。
李炎道:“王爷的世传之宝盒几日前不见了,此人乃王爷的随从,当属王爷亲自审理,就不劳烦陈公公了”,常将军笑道:“王爷乃是皇亲贵胄,他的事情就是皇家的事情,皇家的事情就没有小事,自然管的”,蓝若想不到那李炎铁了心要诬陷自己偷东西,冷冷的看着他:“李总管,这你怕是贼喊捉贼,我要见裴让,否则你就等着给常将军收尸吧”,说完继续喝茶吃点心了。
蓝若狠狠的咬下一口点心,心理骂了李炎的八代祖宗,李绰的十八代祖宗,大爷的尽然敢真玩小爷,忍忍忍我忍了这么多天,现在来真格的呀,那昭狱有人活着出来吗?自己一个女子进去怕是难逃被羞辱,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把李绰的祖宗翻出来。
常将军这个火呀,自己这几年在长安城也是将军,不是谁都可以拿捏的,一个小毛贼别说是翼王的朋友,就是翼王也不见的如此傲慢无礼,想到此就喊道:“来人,带走”,李炎冷冷道:“常将军这是要在翼王府抢人?”,常将军笑笑道:“常某怎么再次放肆,不过这小贼确实可气嚣张,常某还是带回昭狱审问一番,这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裴让远远的看了一会,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没办法回到当初,看来这背后盯上蓝若的已经不是一个两个人了,翼王府的宝贝还真吸引人呀。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