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欢听闻她的问题有些诧异,穆惹晴竟会问她琮儿的喜好,放下茶杯,漾出了些不怀好意的笑,“我倒是没想到你竟会打听这些。”
穆惹晴脸一红,“身为妃子,该做的。”
实则心里不知道腹诽了多少遍,她在萧琮面前夸下海口,一定能做一位合格的妃子,不会给他丢人。若是做不到,她就剃了头发做尼姑去。
当时她就后悔了,但话都了,哪里有再反悔的道理,也只能硬着头皮硬学了。
萧瑾欢笑了笑,她或许跟这位昭仪娘娘能成为朋友。
“以后若是不想受规矩限制了,就到晗欢阁来,我这,没人敢你的。”萧瑾欢挑了挑眉毛,信誓旦旦的道。
穆惹晴觉得自己行事莽撞,又没头脑,竟拿自己跟她比。萧瑾欢明显看上去就比她聪明多了,而且这般轻佻的言语,落在她身上竟察觉不到一丝的不舒服,她骨子里似乎带着旁人没有的独树一帜的清傲,即使嘴上着这种仗势的话,人看上去却丝毫没有架子。
穆惹晴从未在旁人身上见过能将这两种气质融为一体的姑娘。亲和,却又有种莫名的距离福
二人放肆的聊了许久,从西凉风光谈到北煜习俗,话起来,竟也很是投机。直到灵儿提醒,萧瑾欢才让那边把那明姑姑放出来。
那明姑姑跟惜若讲的也很起劲,丝毫不觉得时光流逝。灵儿去请的时候,她还有些意犹未尽。
穆惹晴觉得叨扰许久,打算起身离开,走之前特意将西凉的圣药送给了萧瑾欢一罐。
“这是我们西凉特有的圣药,女儿家用来祛疤最好了,平常用着也能光滑肌肤,皇姐的伤终究因我而起,相信我,用了这药,不会留下丁点的疤痕。”
萧瑾欢接过那圆圆的罐子,打开看了看,却有些愣住了。
这药的香味跟昨夜喻之燃塞给她的一摸一样,看起来膏体似乎也是一样的质地,既然也是祛疤的,那想必就是一种药了。
萧瑾欢有些不舒服,牵强的扯出了抹笑,拦住了要走的穆惹晴。
“今日气不错,本宫想着去放风筝来着,昭仪娘娘要不一起?”萧瑾欢向她邀请道。
穆惹晴转身恳求的看向明姑姑,得到她的应许之后,笑得十分灿烂,跟萧瑾欢此时牵强的笑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行人踏出晗欢阁的大门之时,正巧撞上了要今日前来拜别的喻之燃。
眼珠转了转,萧瑾欢当作没看见一般,从一旁绕了过去,选择无视。
这么多宫人跟着,喻之燃也不好直接伸手去拦,有些心慌,想也没想的转身堵在了萧瑾欢面前。
萧瑾欢冷哼道:“国公这是做什么?”
喻之燃轻皱了眉,“之燃今日离宫,前来拜别。”
萧瑾欢:“本宫知道了,国公一路好走,不送!”
恶狠狠的语气弄得喻之燃十分疑惑,难不成真的生气不打算理他了?
可是昨夜他走的时候,她有些羞愤,却也没像今日这般冷漠。喻之燃昨夜尝到甜头自然是觉得欢喜,只是这欢喜还没持续多久就被萧瑾欢的冷漠给打断。
心下只怪自己行事太过莽撞,不该那么冲动,吓到了她。
“皇姐跟喻将军有什么过节?”目睹一切的穆惹晴有些疑惑。
萧瑾欢清了清嗓子,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没什么,我同他打就不对付。”
这话的也不错,只不过觉得难受不舒服的人不是她罢了。
萧瑾欢今日又多了一个很讨厌的词:借花献佛。
她这尊佛娇惯了,不愿意用旁人转送的东西。
喻之燃听景从汇报完军中的境况,点零头,有些心不在焉。他原本打算好好跟她告个别的,哪成想她根本连理都不想理他。
喻之燃只觉得头疼,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昨夜那么冲动做什么。
美色误人又误事,偏偏他还没控制住。
触了触自己的唇角,昨夜的温热似乎还残留在上边,别,占到了便宜这一点,他还是十分开心的。
喻之燃觉得,自己简直跟禽兽没什么分别了。
景从走出去,又走了回来。
“少爷不是让属下去打听衣阁的事吗。”
喻之燃点头道:“有什么吗?”
景从一五一十的将那露华衣阁的来历,故事讲了个一清二楚,着重讲了讲那衣服背后所蕴藏的含义,以及民间对其的推崇。
这些其实根本不用怎么费力打听,在民间广为流传,随便揪个年岁差不多的人,都能给你的头头是道。
总而言之,就是送女子那处的衣服,代表的是忠贞不渝,宁死不弃的爱情。
怪不得那夜萧瑾欢那么笃定那他跟那西凉的公主有什么,原来是这么回事。
喻之燃扶额,觉得自己好难。
那日西凉公主逛了整条南阳街,又吃又喝的花了不少的钱,那两件衣衫也不过是那西凉公主看着喜欢,又没有银两了,他给垫付了而已,也算是尽了几分地主之谊。
怎么就扯上情爱了呢。
再他又不是只买了那两件。
他刚回京不久,又对这些事漠不关心,就算有人提及,也根本没往心里去,边听边就给忘了。
果然这种莫名其妙被赋予什么意义的东西,就是容易引起误会。也不知那家店的老板搞什么名堂,竟拿这个来当作卖点,为了谋取利益真是不择手段。
简直脑残!
而且愚蠢!
误人子弟!
“对了,”景从又补充道,“属下查到这店铺似乎是公主殿下给的钱,跟户部尚书家的秦姐一同开的,幕后的老板就是公主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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