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欢向来是个不愿意吃亏的主,在喻之燃身上倒是栽了不少的跟头,只觉得这两年她是不是在宫中呆傻了,以前那个只会被自己捉弄的喻之燃,现在竟一而再再而三的占她便宜。
想起当日唇间触碰到的那点柔软,又触及喻之燃打趣的目光,萧瑾欢脸变得更加通红。
不过她也咬了他好几口,也算是讨回了便宜,再喻之燃长成这样,自己吃点亏不准还是赚了呢。
她一贯会开导自己,想到这,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了,白了他一眼,追他追的也累了,坐了下来,不打算再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日头西沉,越见昏沉,此处有些阴凉,萧瑾欢搓了搓胳膊,还真觉得有些冷了。
西边挂的彩霞映照着瀑布中的半截彩虹,倒是极美。
这夕阳西下,如此一番美景,萧瑾欢怎能错过,走进悬崖边盘腿坐了下来,撑着胳膊静静聆听着水声,心情难得的平静了下来。
“喻之燃,本公主大度,不跟你计较了。”
坐在她旁边的喻之燃扭头就看见了那张明媚的侧脸,脸上的笑意,是他最为熟悉的,那是刻画在他心底最深处的模样,是他远赴边关,在西境很是壮观的漠上夕阳下,也会想起的模样。
微微跟着她灿烂的笑容向上勾起了些嘴角,他真的很喜欢她笑。仿佛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对他扬起这么灿烂的笑容,只要这笑是对着他的,他就心里欢喜的不得了。
水丝崩到他们脸上,清凉的很,喻之燃觉得他们该回去了,一会太阳完全落下山,就太凉了,她的风寒才刚好,不能再受凉。
正打算跟她这一点,喻之燃就看见萧瑾欢又一头直直地往下栽,魂都差点给他吓没了。飞速伸手揽住她向前的身子,萧瑾欢顺势趴在了他的肩上。
耳边传来平缓地呼吸声,喻之燃长舒口气,心底的那份慌张还未完全消除。略有些无奈,这是第二次了。
上次是差点从屋顶上栽下去,这回差点从悬崖上掉下去,他的心脏有些受不了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惊吓了。
这家伙喝了酒不声不响的就睡着了,根本没个过渡,喻之燃揉了揉额角,失声轻笑出来。倒是不会发酒疯,这一点倒是很好。
调转她的身子,见她没有要醒的意思,喻之燃轻微摇了摇头,幸亏他真的没喝醉,反应还是迅速的,不然一个不注意她可就真的摔下去了。
抚了抚她的发,喻之燃盯着那张睡熟的脸看了很久,睡着的时候很是乖巧,轻的几乎听不见她的呼吸声。
喻之燃心里仿佛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将他轻柔的带上了自己的背,微微用力将她背了起来,这离营帐还是有段距离,背着许能让她睡得更好些。
“嗯”肩上传来了些许的轻哼,似乎是在抱怨自己刚刚的动作惊扰了她的睡眠,喻之燃不知为何想起了那日从晗欢阁传来的死亡般的声音,她倒是不会因为自己惊扰了旁人而觉得有愧。
背着她慢慢的往回走,萧瑾欢轻轻嘟囔了句什么,喻之燃没有听清。
“什么?”
萧瑾欢搭在他身前的手从前重叠攀上了他的肩膀,自己将自己往上带了带,仿佛是在给自己找一个更舒服的位置。
“母后,我今看见研研了。”
喻之燃顿了顿,“研研是谁啊?”
“就是研研啊,特别漂亮的研眩”
喻之燃深吸了口气,心里有些发堵,隐约记得那位南平郡王的字中好像是有这么一字。
“研研怎么了?”既然将他当成了先皇后,喻之燃便安抚一般的顺着她的话,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她着。
“研研受伤了。”
喻之燃轻轻嗯了一声,“欢欢伤心了?”
萧瑾欢摇摇头,蹭了蹭他的肩膀。
“研研不是欢欢的了。”
喻之燃轻叹,脚上的动作愈发的缓慢,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落寞,他还真是愿意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就该让她自己一个人睡那,挨冻得病算了。何必让她在这些他不愿意听的,搞得他心里不舒服。
“那欢欢还想要研研吗?”
喻之燃觉得自己是怎么能不要脸的出研研这个名字的,自己出口的,反而让自己浑身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禁打了个冷战。
一边埋怨着她怎么能叫出这么个名字,一边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
不过他跟个喝醉聊家伙计较什么。
萧瑾欢突然抬起来头,深思清醒了一般。
喻之燃都不经意间往她那偏了偏头,萧瑾欢睁开眼睛,看着喻之燃头上竖着的玉簪,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不是在母后的背上。
“燃燃。”
“……”
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喻之燃顿在帘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叫我什么?”
萧瑾欢又重新闭上眼睛趴回到他的肩膀上,“燃燃啊。”
伸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喻之燃忍不住自己的嘴角上扬,他突然觉得被这么叫叠字还是很好的,丝毫不觉得肉麻。
而且他觉得“燃燃”比“研驯要好听多了。
喻之燃笑得实在太过开怀,以至于景从实在拉不住灵儿,不得已跟着她回来撞见时,觉得自己眼瞎了。
他还从未见过自家少爷笑得这么开心,洋溢着一脸的幸福。
“燃燃明围猎要加油啊。”萧瑾欢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完这句就再也没有下句了,这还是自己离得近才能听的分明。
喻之燃眸中似要掐出水来,温柔的望着趴在自己肩上已经睡熟的家人,轻声呢喃了句,“会的。”
灵儿拿着衣衫赶来,正打算呢开口叫声“公主”,就被喻之燃示意噤声。
放轻了声音,“公主睡着了?”
喻之燃轻轻的点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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