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轻顺势坐在宋书慧身边,“我这不是怕你准备年关太忙了嘛。”
“哎呦,我忙什么啊!听姨的,等会随我去学士府坐会,不管你娘了。”
叶轻轻笑着应下。
自己老爹和皇上每年初一必定去学士府看望太傅,今年也不例外,中午去学士府蹭饭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哎,轻轻长的越来越标志可人了。”
“是啊。”
那妇人眼里含着一丝嘲讽,长得再好有什么用,命不好。
景王生死不明,偏让一张圣旨圈住了,眼看就及笄了,再多好儿郎也没敢上门提亲的。
自己闺女魔障似的还羡慕她,官场上春风得意,被百姓更是传的神乎其神,说什么的有。
女人这辈子不就是得嫁个好人家?
其他的再好又有什么用!
叶轻轻只淡然坐在那里,对周围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忽略个彻底,有嘲讽的,有同情的,有表示遗憾的
可总有人不打算放过她这个行走的话题。
“你可有给轻丫头早做打算?”
一妇人神神秘秘的提醒着乔思婉。
乔思婉捏起帕子掩唇笑道:“轻儿父亲巴不得多留女儿几年,这丫头也是个心大的,不急。”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咱这做母亲的若是不早早为女儿打算,还能指望谁呢?”
“是啊,即使将军再怎么疼女儿,可终究是个男人,不如咱们妇人心细。”
宋书慧和乔思婉为闺中密友,却看出笑盈盈之下点点冷意,出声打岔道:“大过年的,说点应景的。”
“嗨,就是咱们这几个妇人,也没啥藏着掖着的,还能出个主意。”
“是啊,这也都是为了孩子好。”
叶轻轻微微蹙眉,心下好笑,见她们一副跃跃欲试,一副为自己做打算的模样,好像还挺像那么回事。
甚至比她爹娘都对自己上心。
探其深意,无非是看好戏的心态罢了,好像戳中别人的痛点就能让自己获得更多的幸福感一样。
她能淡然的听着,不代表她娘能听下去。
乔思婉大大方方抿了口茶,温柔的看了自己女儿一眼,眼里满是骄傲和自豪。
“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大可不必。”
扫了一眼众人,继续开口道:“哪怕是我,都没办法打着为她好的旗号替她说什么决定。”
说着好像陷入回忆一般,语气轻缓下来。
“在她拜师药谷子先生之前,我曾很强烈的拒绝过,将军也纠结着,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太苦了,他心疼女儿。
当时,就是这丫头,义正言辞的坚定自己想拜药谷子为师,那时她才三岁。
从她决定拜师之日,不论严寒酷暑,卯时必定起床,早练一个时辰。那时候,我和在座的没有什么不同,逼着她学女红,学习琴棋书画”
说起逼她学习的那段时间,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而后不急不徐的说道:
“直到有一日,她父亲早早去了军营,我陪轻儿练剑,我忽然改变了当初的想法。
一套剑法下来行云流水,自信肆意,给人以向上之感。
再到后来,她学成归来,不管是一开始的活字印刷局,还是到后来继任户部尚书,她走的每一步已不是我能可以预见的未来。”
说到这儿,乔思婉缓缓站起身,眼里满是倨傲,“我们嘴里足以称道的,在她这儿,甚至不屑一顾。
轻儿对未来,对幸福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而我们唯能给与足够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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