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周折,总算将尸体放进蛇皮袋子,他呼出一口气,心弦放松下来忘记了自己此刻身处何方,吸气时又闻见恶臭,只觉得自个儿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
好在及时止损,屏着呼吸拖走蛇皮袋子。
心里想着赶紧将尸体处理掉的陈恭完全没发现,在他身后,刚刚被打晕的老伯缓缓睁开眼睛,瞧不见瞳孔的一双眼转向男人离开的方向。
老人家眼看陈恭拖着蛇皮袋子出去,动作滞缓地爬起来,挪到陈恭扔下的外套边上。他拾起外套,拿到眼前,瞪大眼睛上下打量,又凑到鼻端仔细嗅嗅。
“咳咳咳……”
“什么东西?”
“不管,反正他扔了就是不要的,老头子捡起来就是老头子的!”
“嘿嘿,我的啦!”
……
陈恭将装着尸体的蛇皮袋子安置在后备箱,开车往郊外去。
他早先在一处偏僻地方做好标记,那地方少有人去,又定时积水,算时间恰好明天凌晨会积水。
今晚将尸体埋进去,明早水一积上,泡这么长时间,该有的不该有的痕迹,应该也都不会有了。
就算被发现查起来,最多算是淹死,毕竟尸体腐烂程度这么大,尸检也检不出信息来,更纠缠不到他身上。
算盘打得啪啪响,男人将尸体倒进选好的“福地”,又点火烧干净蛇皮袋,此时,凌晨两点一刻。
他颇有些复杂地看着早已看不出面容的尸体,没有多待,趁着土壤湿润程度大留不下脚印赶紧上车离开。
开着车,一夜没睡的男人此刻却无比精神,他心里正想的是回去之后将鞋子刷干净,所有痕迹都要抹干净,这样,他一时冲动犯下的错误就不为人知。
至于因他的错误而死亡的女友,男人好不愧疚地、无比冷漠地在心里想。
小珊不会怪他的。她都已经死了,总不能叫活着的他也去死。死了的人不会再回来,活着的人,就更应该带着死去的人的那一份,更好地活下去才是。
再说小珊都投胎去了,说明她不怪他误杀了她,当事人都不怪他,旁的人,更没有道理责备他不是么!
大不了他五年内不谈恋爱不结婚,就当是为小珊守孝。天底下哪有丈夫给妻子守孝的?也只有他了。
他依旧这么爱着小珊。
没有人会比他更……
陈恭想得正开心呢,原来还有点位置的愧疚被他的自我洗脑洗刷得完全不见踪影。
然而,他突然踩下刹车,见了鬼似的。
此刻他正在郊区和市区交界的地方,凌晨两点四十分。
路上只有他和他的车,路灯勉力散发着幽暗的光芒。
风,丝丝缕缕,如同鬼魅一般爬上他的脖颈,刺得男人浑身发凉。
“你……”
“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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