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纤容知道朱禹沣男朋友的死亡与朱放有关之后如何调节情绪自不必说。
她与朱禹沣约好时间,干脆地把地点定在离公司不远的咖啡厅。
走路过去五分钟工夫。
“找我什么事?”
樊纤容放下包,对迎过来的服务员摇头示意自己不需要,转头认真看向对面的男人。
是啊,曾经不过她小腿的小男孩如今已经长大,长成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了。
也说不准。
想起不久前听过耳的两个音频,樊纤容心情复杂。
如果是她想的那样,那么这个男人着实算不得什么顶天立地。
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窝囊!懦弱!
“母樊阿姨。”
朱禹沣比樊纤容早来几分钟,面前摆着一杯咖啡。
这些日子他应当过得很不好,脸色苍白,眼睛下方两个醒目的黑眼圈,脸颊两侧都凹陷下去,瞧着一点精神气都没有。
两人面对面而坐,瞧上去像是同一辈人,更夸张些,朱禹沣这模样说是樊纤容长辈都有人信。
事实上,朱禹沣只比樊纤容的女儿大了三四岁而已。
在朱家,他素来随着朱嘉佳一起唤樊纤容“母亲”的。
樊纤容无言一瞬,心中漫起不知为谁的难过。
她不忍再看朱禹沣的脸,别开眼去:“嗯,你找我什么事?”
“我在佳佳房间里找到一样东西,您或许是忘记带,我给您送过来。”
朱禹沣低声道,边说边伸出一只手。
他原本握成拳头,伸出来之后缓缓张开,露出紧紧包在手里的东西。
一块怀表。
细链穿过的表盘制成六芒星的模样,表面镶着一大六小七颗红宝石,十分精致。
里面经过专人设计,打开是两面,一面为表,另一面放小物件。
不需要打开,樊纤容也知道这个怀表里面放着什么。
是朱嘉佳和樊纤容的一张缩小版合照。
她离开朱家时带走了大部分自己和朱嘉佳的东西,但到底心力交瘁,漏掉一两个不稀奇。
乍一看见女儿旧物,这旧物还是她精心准备过送给女儿的成人礼,樊纤容猝不及防,湿了眼眶。
她指尖止不住地颤抖,缓慢又坚定地将怀表收进掌心,费老大劲才克制住自己几欲失控的纷杂的情绪。
“禹沣。”
樊纤容偏头轻轻咳了一声,转而道。
“有件事情,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她没等朱禹沣问出话,径自取出盘推过桌面。
正准备说点什么,却见朱禹沣瞪大眼睛,像是看见什么不可能看见的东西。
“你”
“樊阿姨,这个盘您那里得来的?”
朱禹沣抓起盘,仔仔细细地翻来覆去察看,在看见侧边上三道划痕之时,他失声询问。
竟是连最基本的表情管理都顾不得。
樊纤容瞳孔一缩,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你见过这个盘?”
当然。
没见过不可能这种表现。
“这是忱遇的东西,怎么会在您这里!”
朱禹沣双目赤红,显然有些想歪了,看向樊纤容的目光不复开始的尊敬。
“你冷静一点,”樊纤容蹙眉,“这是我的人在佳佳初出事的地方捡回来的。”
男人听着这话,渐渐冷静下来,几次闭眼睁眼,疯狂之色全消。
“不好意思,是我过激了。”
他对樊纤容道歉,好像又变成原先那个颓唐也温润的朱公子。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