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早就已经去投胎了。“可”
孟青葶欲言又止。
罢了,夫君既然失去大部分记忆,想来也是不清楚这些的。
薛大人不是已经去探查了吗,犯不着问夫君。
“什么?”
河伯见她说了个开头便无声了,疑惑地接话道。
孟青葶打定主意,温和地摇头:“没什么。”
河伯直觉孟青葶还有想说的想问的,但他做不到直言相逼,见妻子不再谈,只好帮着一起略过。
“夫人”
孟青葶问完,河伯也有许多话想弄清楚。
“夫人这些年,身在何处?”
他只知孟青葶在树中,却不清楚具体情况。
先前薛挽歌赵扬幡三言两语简单地概括了大概形状,却没有过多着眼于细节。
而作为丈夫,河伯想知道的,就是这些被略过的细节。
孟青葶微微一顿,转而温柔笑说:“身在夫君替妾身择定的那棵树中,也不知夫君是否还有印象。”
有一类人,在说起自身经历的磨难时冷静得像是在念旁人的故事,但一旦涉及到所爱之人的苦痛,却仿若感同身受,痛不欲生。
孟青葶如此,河伯亦然。
“我自是记得。”
他那时候都疯魔了,只记得要给夫人寻一棵老树养魂,要施术替他们的来世开路。
这两件事作为当时首要任务,河伯没有忘记。
他还记得,给夫人寻得的榕树,曾是先祖灵树,身具灵性。
原本作为易氏少家主,家族为重,他再怎么疯也不会把注意打到那棵树上去的。
可那时他的两个半魂也出了问题,欲融不融,欲裂不裂,他被折磨得神智全无,无意识下择定先祖灵树,又计划出一系列措施偷天换日,将妻子的骨灰葬入先祖灵树之中。
后来半魂成功融合为一,他也回味过来自己欺师灭祖的举动,愧于为易氏少家主,这才以游历为名弃家而去。
愧疚是真的愧疚,但若说后悔,其实也不然。
按照当时的情况,的确只有那棵古树能达到标准。
河伯怀疑哪怕当时他精神是完好无损的,在深思熟虑之后依旧会那么做。
爱么,总是不受控制的。
“那棵树现在何处?”
先祖可曾依存在树中?
孟青葶:“便在附近,妾身与树虽然此刻成功分离,却依旧有所联系。”
她先前离开客栈,便是树在召唤她。
左右她不惧日光,外加上无事可做,便出去了一趟。
谁知道夫君竟也来了,差点错过。
想到这里孟青葶便是一阵庆幸。
要知道原本她都准备在树里过上一晚的。
因为待心愿了结,她就要往生投胎去了,在那之前,能陪老朋友一会儿,便陪一会儿罢。
结果老树与她说叫她回客栈去,有惊喜。
她回来一看
可不就是一大惊喜么!
“夫人这些年可曾在树中发现什么不一般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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