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齐憬然命人端早饭进来之时,殷于歌已然收拾妥当。
“怎么样?还痛么?”
殷于歌摇摇头,想起昨晚被他所救,柔声说道,“谢谢你,憬然。”
听到这句宽慰的话,齐憬然原本不甚轻快的面容立马漾起了笑。
“傻于歌,我们之间可没有这么客气哦。就算你之前无言拒绝了我的深情告白,我也不会生气。我们,还是朋友。”
他又调笑道,“当然,等你随时改变主意。”
“嘴贫啊你。”
殷于歌坐下来,又想起追林容霜的那个人,“晚上帮你的那个刀客…”
齐憬然打断她,坐了下来,“怎么说我也是云锦绸缎庄的主人,又长得风流倜傥,自然得有个护卫。说不定,有人调戏我呢?”
“是是是,喜欢你的人得排队呢。”殷于歌一笑,扯到了伤口,有些疼痛。
“对了,我的木簪?”
齐憬然从怀中取出,将木簪放在桌前,“放心,分毫不差的还给你。”
想起昨晚的惊险,别说去都城翻案,连自己的小命都难保。
“昨晚如果没有你,真不知道怎么办…”
“那,以身相许?”
“…”
只听齐憬然解释道,“开玩笑的。”
殷于歌轻轻笑起,好看的眸子一挑,“说真的,你比我大两岁,何以至今尚未娶妻?”
“你不信?”
“嗯?”
“那日在佛窟山我许下的誓言。”
“我们是朋友。”她放下木勺。
“只能是朋友?”
她柔声细语,“你知道的,我心中有他。”
齐憬然轻哼,“他那般对你,你却不恼?”
殷于歌耸耸肩,眼神飘忽,“没有什么办法,就是忘不掉…”
“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也是这样。你没有必要一直和他纠缠不清!”
“我也不想和他纠缠,原本已决意离去。”
“如今你也可以放下殷家案件,和我一起…”
殷于歌侧首,静静地看着他,“和你回西戎吗?”
“如果你想的话。”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子,温润如玉,谦谦君子,清眸软了下来,“三年前,是你救的我。”
“我离开西军大营前,长将军与我说过。他说在路边看到我时,游民已然被打倒在地。”
齐憬然有些诧异,“当时你晕倒在地,他们又不曾看见我,你怎么知道是我?”
她的嘴角轻扬,“齐大公子,若然不是你,又怎会知道我当时晕倒在地?”
“我…”齐憬然别过脸,把玩着茶杯。
“其实我是猜的。”她笑起来,“这一路上,你都会出现在我身边。本来我以为是巧合,直到你在佛窟山上的那天。”
殷于歌继续说道,“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你适合更好的女子…”
齐憬然有些慌了,他转过头,怔怔的望着她,“于歌。不要拒绝我。”
“我说过的,我会一直等你。”
“憬然!”
他一如既往的笑起,“你再这样拒绝我,那我们是不是朋友都做不成?”
齐憬然抬手轻捏起她的脸,笑得灿烂,“傻于歌!本公子的女人可多了。我们还是朋友。”
接下来的这几日。
殷于歌安心的在琅山镇养伤,只是小伤,她倒觉得无所谓,只是齐憬然非得把她当个病人似的看待。
每顿鸡鸭鱼肉,各种十全大补汤,殷于歌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爆胖十斤。
这日晴好天气,院内鸟语花香。
齐憬然坐在院中晒着太阳,拿起一本书在那津津有味的翻着。
“你整日陪着我,不用管绸缎庄吗?”
“不用。”
她靠近齐憬然,蹙眉问道,“老实讲,我这两天又重新捋了一下。你和沁姨当时在合作什么?”
齐憬然又翻了一页,“怎么,她没跟你说起吗?”
殷于歌摇头,青丝随风。当时查到当铺那里,她就被杀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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