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武亲王三个字,殿中人都不禁皱起眉。
一直没吭声的丞相忽然道:“陛下,武亲王一向不理朝事,忽然让他去查案,是不是太为难他了?”
“丞相可能还不知道,陛下已经下旨命武亲王为监察御史”谢端声音平稳,“协助查清此案乃是他职权之内。”
殿中人面色再变,祸害竟然当了御史。
这是要
“不历事儿不成人,丞相无需替他多忧,再小的孩子,也总有长大的一天。”楚皇淡淡说着,一摆手,“都退下吧,叫外面的人也都散了。”
官署街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烧得乌黑的碎石。
赵宸收回眸光,转向闷不做声的谢端,笑道:“要我说,你真得改改脾气了,刚才你要是把假银票捅出去了,这案子还能由你为主?”
谢端胡子一颤,眼睛一瞪,“事实”
“哪儿那么多事实?”赵宸不等他说完,“你惊了蛇,又没逮住,人家反过身儿来自伤保命,这是情理之中,该认栽就认栽,别使小性儿。”
想着要和昆吾共事,她抚着眉角轻叹:“眼下主动权还在咱,这就是好事儿,你稳着点儿、别心急。”
谢端顿了顿,强自平复好心绪,闷声道:“你刚才倒是机灵。”
“不机灵还不早被你参去大宗正院关着了?”赵宸笑着打趣一句,又正色道:“老谢,咱不说外道话儿,这事儿上咱是一边儿的,得互相扶持着。”
谢端睨了她一眼,好半晌才道:“老夫不是不会拐弯儿的人,你只管查你的,该配合的老夫绝不会使绊子。”
赵宸这才放下心,不想心神一松,身子也跟着一晃,险些踉跄倒地。
“这一变天儿腿脚就犯毛病”她稳住身形,冲谢端一笑,“天儿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有事儿咱明儿再说。”
她说完一拱手,不等谢端回话便匆匆离去。
这一身伤,到底还是拖累了她
从俞仲景府上溜出来时,天色已然黑了下来。
赵宸白着一张脸,缓缓晃荡回武王府,饭也没吃就兀自回了房间。
然而她才刚刚合衣躺下,外面便传来叩门声。
片刻,没得到回应,房门却还是被推开。
一片昏黑中,孟雍缓步走进,默默坐到她床沿上。
“其中凶险不用我再多说,你真的非要掺和进来?”他问。
“我要为了十七争气,要给她当一个合格的夫君”她眼睛也没睁地轻声道:“我不能做一辈子废人,我要建功立业,出人”
孟雍心底倏地升出股恼气,一把将她从被窝里拎起来,正想说什么,却见她面上灰败,一丝常人的血色都没有。
他手上不禁一松,皱眉问:“你这两天脸色都很差,是不是生病了?”
她拂了拂被他抓皱的衣襟,重新躺回床上,淡淡道:“连着几天都在做噩梦,又一堆事儿等着,换你脸色也好不了。”
孟雍眸中幽幽,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伸手朝她探去。
可还没等他的手落下,后窗便被人推开,而后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摸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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