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上,赵宸和朱崇远都是一步三晃。
“你现在整天琢磨这些弯弯绕,不嫌累?”朱崇远斜睨着她,有些不满,“要我说,打得过咱直接撸袖子,打不过咱就跑,费这些心思干嘛”
正出神的赵宸不由失笑,轻声道:“阿叔,躲不过去的,玉帝要和如来打架,揣着筋斗云的孙悟空也逃不了”
朱崇远皱眉:“那让自己压在山底下,不去冒这个头儿,安安分分的不好?”
沉默片刻,赵宸红唇一挑:“不,得去取经,得见见这位如来的真面目才行!”
一位有可能谋杀了神祗的如来
朱崇远像是明白了什么,顿了顿道:“世安,阿叔有些事儿想”
一只小小地手紧握住他的手,也止住了他的话。
“咱去给阿礼买点儿吃的吧!”赵宸仰头冲他笑了笑,眸中干净纯粹。
朱崇远一怔,满心复杂地应了一声,便任由她牵着走远。
深夜里的武王府。
赵宸披衣坐在地上,盯着那杆寒铁枪身发怔。
枪头已再次被孟雍取走,这杆枪也恢复了这十几年中的老样子。
片刻,她收回视线,爬起来走到书桌前,磨墨提笔,几经思索地写了一封信。
吹干墨迹后,她想了想,还是找出那块黄玉雕虎佩,和信一起装进了信封中。
“春儿。”她轻唤。
候在外间的迎春快步走进。
“你亲自去一趟西北,一定要亲手交给他。”她想了想,“记着别和他多话。”
迎春点点头,接过信塞进怀里,这才迟疑道:“孟先生那边”
“不用管他了,他也不是你能跟住的。”赵宸摆摆手,“去吧!一路小心。”
主屋的烛火在片刻后熄灭,与无人的东厢一样陷入黑暗之中。
翌日朝会刚散,赵宸便去了广和园。
一片喧杂中,她坐在那个为她常年空出的位置上,静静看着戏台上的孟雍。
水袖丹衣,眉眼惑人。
一曲浣纱记,一位别样的西施。
这位名角儿似只要换身行头、换个曲目,便能演出一个个不同又鲜活的角色。
她渐渐眯起眼睛,想着那句“和太子有关”。
台下褪掉戏装、洗净妆容后的孟雍,还是个白骨精,套着一层层皮的白骨精。
从名角儿到真正的赵宸,再到现在似乎效忠于不,利用着太子
“济王殿下有赏!”彩儿声的空当,二楼传来公公尖细的声音。
赵宸一挑眉,想了想,气冲冲地瞪了一眼孟雍后,不等他反应,便拂袖离去。
太子东宫,这是赵宸第二次来。
她捧起茶盏笑着呷了一口,这才轻道:“没打扰然先生吧?”
然先生摇头,又看了看一旁的谢四,问:“您二位是为金矿之事来的?”一顿,“如今已快到三月,确实不能再拖下去了。”
“听闻卫国公归封地养病去了,这么些天,应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赵宸笑道:“三天前,本王收到卫国公的信,说病好得差不多了,邀本王有时间去他那处州府看看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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