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位子的路途并不遥远,应无虑却越走越慢,固永安有种在托着她走的感觉。
固永安回头,发现又是一副难看到吓人的脸色,肢体比腿不能用的时候沉重百倍,一点汗珠集聚在鼻尖,将要低落。
二话没说,将一直抓着的手腕搭到肩上,后退半蹲,等应无虑趴到自己的背上,背回车厢。
包厢里的见这二人是这幅状态回来,都重新在夹缝里面站起了身,除了昏迷不醒的。
“她,跟人打架了?”从应无虑冲出去,明星就已预料到现在的情况。
“她把人给打了。”阙凡浊把枕头被子拉过来叠在一起,让应无虑靠着躺下,自己坐在另一头。
这次坐的是所谓的高级车厢,还是挤挤囔囔的排版,起身进出坐卧,姿势都必须非常规矩才能不发生磕碰。高级在有床。
明星一直等着看一眼应无虑的样子,果然没让他失望,这么快又到了濒死状态了。
“她是不能接受一般医生的治疗吗?”明星着重读了“一般”两个字。
他不知道是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将应无虑从生死线上拉回来,但正常的人,任何的生物,这么死去活来都是很伤的,伤及根本那种伤。
包厢里没有人说话,固永安看向应无虑,应无虑回看一眼。
“其实可以。”只不过可能还没有自己愈合的快。
明星没从固永安那边走,直接越过桌子,调整权杖角度,将其上圆形白色浑浊晶石悬空与应无虑头顶:“冒犯了。”
圣光洒下,笼罩应无虑,应无虑闭紧眼,紧到眼周皮肤有些起皱。
通常圣光会给人予精神安定,应无虑是完全没有享受到,还觉得刺眼。
明星的表情几经变化,祈祷式态约等于没有,直至圣光停下。
检查告一段落,所有人都在等待结果。
明星表情还在变,什么都没说,抬手又查了一次。
“啊!”应无虑这回直接抬手遮了。
明星没意见,其他人也不好阻止。
二轮检查过,全沧浸最强的牧师依然没给定论,他摸了摸应无虑的脉搏,摸了摸额头,然后去探应无虑的鼻息。
“你呼吸能不能用点力?”
“哼——”应无虑用鼻子重重地出了一口气,再回到平常的呼吸节奏。
明星弯下腰,与应无虑同一高度:“你是活的对不对?”
应无没理他,扭头歪向墙壁。
然后又转向固永安:“这个人心脏被打烂了一片的事情你知道吗?”
“啊!?”
明星伸出一只手,四指并拢,与拇指形成并行包拢的状态:“她的心脏,至少有三分之一,只是肉泥,被,应该是她自己的某种手段,还保持着心脏的形状,外部维持心跳。”
明星想起了那位脖子被咬烂的路人,是那种神奇的技术让她活到现在,但药箱痊愈,前提是心脏可以再生。
她行不行我不知道,人是肯定不行的。
明星觉着这蒜装的是真的有点累。
因为离塔远了吗?越来越不想就应无虑的身份跟他们迂回了。
命都要没了还计较这些!
“完全治好需要回沧浸做手术,大手术。”他看了固永安一眼,“家属做好准备。”
家属第一反应是向病人了解情况:“你说的……”
固永安犹豫了一下,是真的犹豫,犹豫事到如今还要不要把明星排除在信息圈外。
“唉——,没兴趣知道,我去隔壁商量商量,弄张下铺给小阙治治。”
明星这一回是从正路走的,固永安给他让位子,任言扶起阙凡浊。
“行了行了,我自己来,三位好好商量商量。”虽然心中手术组名单已经拟了个大概,但莫名地,他不觉得应无虑会有生命危险。会轻易地,在这段路上,一个磕着碰着,伤势就全面爆发出来。
哪怕后面跟亡灵术士、自然院教授打起来,都不会随随便便有生命危险。
列车卧铺为四个人一间,车票供不应求,再怎么样的任务也不可能给五个人开两间。
要知道,没有人=没有资格证明=全价票
三张全价票,很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
还要面的各方压力,各种远程的投诉和上门的抱怨。
但这一次,沧浸做到了,明星把阙凡浊搬到隔壁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且从名牌框上看,这间房里,只会有明星一人。
果然,我是那个不能跟你们住在一起的人。
正常分法是男生一间,女生一间吧。
明星想象了一下四个大汉挤小间,一个小姑娘缩在小间某一张床上的画面,突又觉得这待遇也不错,把阙凡浊扔平,权杖放在一边,坐在阙凡浊对面的床上,看起了专业书。
“你说的爆炸是物理上的爆炸?!”固永安差点没憋到门关上的时候。
“嗯。”应无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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