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仍在不断积聚,形似九天之上引来雾气,雾越聚越浓,外层凹凸间有了阴影,越积越厚,遮天蔽日,周围都暗了下来,雾气自身也越来越灰暗。
很难想象靠下雨能在沙漠中下出一个湖来,但如果是这个雨云规模,可以看到雏形了。
高碑民众仍在后退,固永安阙凡浊只流也不敢说心里一点不发怵,只有应无虑,仍一脸陶醉的面向天空,脸也不包了,手也露在外面,领口自然敞开,脸颊额头边稍短的发丝随风飘荡。
“哈”又是轻叹一口气,仿佛聆听了圣经,神情都变平和了。
明星还是觉得她过于淡定了:“天、都、黑、了,你没觉得不对吗?”
应无虑有点迷迷糊糊的:“嗯?我不知道啊。”
固永安抬手要捂应无虑的嘴,想想不对,改成扣住她的肩膀,往后扯了扯。
说的是,以往她的头顶上不是天空,哪里会觉得天空不对。
不合群就算了,不要太突出。
“什么感觉?”固永安贴在应无虑身后轻声问。
应无虑转过头,还是那副迷迷糊糊的表情。
“说想法、猜测、推断,好舒服这种感觉就不用说了。”
应无虑再抬头,看向那团让所有人心底发空的黑心云,面露向往:“那里有海……”
后半句话淹没在水生当中,高碑人民已经撤出够远的距离,仍有迎面的如瀑布倾泻的轰鸣声击打鼓膜,远远而来,并不刺痛神经,但确确实实掩盖住了近身周围的所有环境音。
从天上看没有那么明显,乌云中心一个法阵闪过,遂像开了口子一样,有水从中泻下,面前就比较能看出来了,视野中间五分之一被水柱浇筑着,而这五分之一,是整个高碑遗迹。
好像能听到高碑人的尖叫悲鸣呢,他们是带着这样的表情跑开的。更有胜者面如死灰,对着石碑的方向跪倒,多是些年纪很大的人,仿佛什么支撑着他们的东西崩塌了,旁边的年轻人扶都扶不起来。
应无虑有些无语。这不是你们想要的吗?
她又回头去看墨色乌云,天是越来越黑的,不过她可以看清,从上到下,方才隐约能辨的高高石碑的影子,现在已经看不见了,不知是水幕遮掩还是已经崩塌。
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吗?对于你们的期望,这是非常非常好的结果啊。
中心直冲高碑的一条水柱分裂成五六条,扭曲盘旋,扩散开来。单独一条似是没有之前壮观了,对水特别敏感的应无虑知道,量增多了,但质没减。
明星突然大叫着什么往水柱中央冲去,拍了阙凡浊好几下才拍醒他,让他知道要跟上。
固永安整张脸怼到应无虑面前,几个口型,应无虑没有理解。
伸手扶住她的后脑,两根手指在发间,两根手指在颈上,这样从下托着与之额头相抵。
固永安的声音直接出现在脑海中:去接应任言他们
哦!对!他们还在那堆水柱中间。
水柱仍在分裂,有几个化成龙卷形状继续向外逃窜,水汽都快泼洒到这边人脸上了。
不对,是真的有细水珠淋到身上,而且,这个感觉是!
应无虑身体一紧,忽然开始反向逃窜,固永安没办法,只能跟在后面追。
不是彻底反向,大概九十度,就算看起来很危险,这个家伙也不太可能怕水吧,目的似乎是,远离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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