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性格,是不可能办的。当时,我之所以那么说,也是权宜之计,我一个要死的人了,总不能让你跟老婆说这事办不了吧?你们家张娟娟性子直,一定会跟你过不去的。”侯江涛说,“其实,那种操作也要冒风险的,万一露馅了,你就是欺瞒下。”
“我肯定不会那么干!你知道的。”周斯绵笑笑,压低声音说,“刚才又跟我吵了,逼我办!”
“告诉你,还有一个办法,让她先调到县人民医院,你哥哥是院长,这事还是会帮忙的!”
周斯绵觉得,侯江涛说得有道理,竿子乡卫生院调到县人民医院,一个县范围内,不存在“分灶吃饭”的问题,压力要小得多。可是,他又不想跟哥哥说,只好让父亲出面。
第二天,周金鹏就坐了去县人民医院的公交车。坐到周斯贤办公室,周斯贤大吃一惊:“爸,您怎么来了?”
“求你一件事,周大院长!”周金鹏说。
周斯贤泡好了茶,双手递,狐疑地问:“什么事?您打个电话就行了啊!”
“不敢打电话,怕你在我面前耍小心眼。”周金鹏说,“你当院长的时间太久了,我怕你连我也忽悠。”
父亲的话让周斯贤如坐针毡:“爸,我有这么滑头吗?能将县人民医院管理得井井有条,方方面面不考虑周到,怎么摆得平事!”
“也是啊,你弟弟那个院长当得就很揪心。我看着都心疼。”周金鹏感慨。
“爸,您这话让我替弟弟担心。他那个医院大,他的性子又直,圈子里的人都说他刚正,但没有人评价他能力强。”周斯贤说,“如果是我做市人民医院院长,比这个地方的院长还要好当。”
“我不担心他,他有原则,你有时候恐怕没有底线。”周金鹏盯着周斯贤,“所以,我担心你犯大错误。记得我七十岁生日的时候,跟你们两兄弟说过,你弟弟还记得,恐怕你左边耳朵进右边耳朵出,早就不记得了!”
周斯贤身竟然冒出了汗,他将衣服扣子解开,心里虽然不悦,但只能听父亲讲。他不敢反驳,当院长这些年,自己是练就了一些左右逢源的本事,但这种本事,在父亲看来,不过是雕虫小技,没有底线的人才会这样做。
周金鹏发现周斯贤解扣子这个细节,心想,难不成是被我说中了?我本来是蒙他的,难道他真的有事?周斯贤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脱父亲的火眼金睛。
他总是担心,周斯贤出道太早,人已经变得飘飘然了。一个人在一家医院当院长太久,难免会膨胀。
周斯贤问:“爸,您这么冷的天,跑到我这里来,不是来闲聊的吧?到底有什么事?您尽管说,我能办的,马就给您办了。”
周金鹏就将王晓霞的事跟周斯贤说了。末了,他说:“这事能不能办,你自己心里权衡一下,如果不能办,就算了,不能让你犯错误,如果你能帮,就帮了吧!虽然我不喜欢这个人,但是她在你妈妈瘫痪在床的时候,帮过我们家不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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