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绵看到周伍元的变化,非常高兴,说:“何队长说你不会做家务,看来你会做的!”
一行人笑了起来。一起来的有村两委成员和驻村队员。本来周文星要来,周斯绵让他暂时回避一下。
周伍元咧着嘴笑,说:“不是不会做,是不想做。”
周斯绵表示理解,劝慰他好好过日子,跟着蔬菜大棚公司的汪老板一起赚钱。告诉他,只有摘掉了贫困户的帽子,可以考虑再成个家。一个大男人过日子,确实很难。
说这话的时候,周斯绵想到了自己。他劝别人找个老婆成个家,自己却还是单身,一个人拉扯儿子,他觉得很吃力。论条件,他确实没得说,顶好。可是,他心里一直疑窦丛生,为什么张娟娟突然提出离婚,离得那么坚决?
周斯绵不愿意猜测,张娟娟背叛了他。可是,那又是为什么呢?他不敢往下想。
周伍元笑着,也不表态。周斯绵就知道,他心里,基本放下了家庭的惨剧。多年前的事,把他的心戳得鲜血淋漓,现在看起来,他已经慢慢接受了现实,时间覆盖了伤口,或者说,伤口结出来的痂,已经让他的心坚硬无比。
周斯绵很想为他和周文星化解心结。他将周伍元拉进里屋,示意大家先到外面等一下。
周伍元不明白周斯绵要干什么,正想问,周斯绵开口了:“周伍元,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冤枉周文星了?如果没有这种事,对周文星来说,是千古奇冤。对你死去十多年的老婆来说,也是一件不光彩的事。”
周伍元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周斯绵将他一个人拉进来,是要说这件事。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阴云密布。
他说:“我虽然没看到,也没抓到现场,但是,村里人都这么说,你说,我信谁?”
周斯绵说:“不是别人怎么说,而是你觉得这事有不有可能?我怎么感觉,这事可能性很小啊。”
“你说说,怎么会可能性小?”周伍元奇怪地问道。
周斯绵给他分析,如果是周文星干的,总会有蛛丝马迹,闹出了人命,警察也不会放过他。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什么事都没有,说明这件事很可能根本就不存在。
周伍元觉得周斯绵言之有理,可是他又不能完全排除这件事。这件事,已经在周伍元心里压了很久,他也想知道真相。
“现在,我劝你,还是放下吧!”周斯绵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周,大家同宗同族,周文星比你的辈分还要大,怎么会干出**的事?”
周伍元觉得周斯绵说得在理。如果真像周斯绵分析的那样,周文星已经被他冤枉了很多年,搁谁身,都不好受。
周伍元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还是要自己登门道歉。”周斯绵建议道。
要周伍元为这件事道歉,大家都觉得不可能。可是,周伍元答应了。这件事简直就是凤仙村一大奇闻。
“不可能!”周伍元铁青着脸,断然拒绝。
“看看看,刚刚还表态表决心,怎么变脸这么快?”周斯绵问道。
周伍元扭过脸去,指着山说:“我老婆埋在山,两个孩子连影子都没找打,我要给他道歉?周斯绵,我看你是屁股坐歪了!难怪人家说官官相护,这还真是大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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