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护士却丝毫不畏惧,她说:“从娟娟姐到医院班,到她下乡扶贫,我一直跟她在一个科室工作。你凭良心说,你关心过她?切,我就是看不起你这样的人!”
“请注意说话的尺度!”白洛花闭着眼睛,敲打着桌子。
“我才不怕他呢!我今天敢坐在这里,就是已经做好了辞职的准备!老婆都不关心的人,你还能指望他真心实意关心爱护护士?笑话!”
护士的话,句句戳心。虽然有失偏颇,但是这样的话,周斯绵也不得不听。
对护士代表提出的意见,周斯绵要求护理部、办公室、人事科认真记录,梳理分类,分发班子成员,马召开党委会研究。
当然,周斯绵想的不仅仅是护士队伍的稳定。现在医院用人类型很多,有在编职工,有合同制职工,有临时聘用人员,还有劳务派遣。这些人的待遇,如果能做到一碗水端平,是不是又陷入大锅饭的怪圈之中?
待遇的事,一向敏感。周斯绵很谨慎。但是,一个医院如果护士队伍不稳定,会形成蝴蝶效应,波及其他群体,引发全院不稳定。这中间,周斯绵要寻求一种平衡,既要稳定护士队伍,又不能造成新的矛盾,引发新的不稳定。
“周院长,你现在不给我们答复,是不是想用什么缓兵之计,把我们暂时稳住了,再各个击破,分化瓦解我们?”
这个护士的话,很犀利。周斯绵没想到,护士队伍中还有这种能运筹帷幄的能人。他笑着说:“没有所谓的分化瓦解。一个医院,只有下齐心,才能获得更大的发展。我不在现场表态,不代表医院不解决问题,是因为有组织程序,必须经过集体研究,形成一致意见,才能解决问题。”
“切!你就是忽悠我们的!我现在就向白主任提交《辞职报告》,”张娟娟同科室的护士说,“我才不稀罕医院这三千多一个月的工资。现在做什么赚不来这点钱?”
白洛花突然睁开眼,白了护士一眼,说:“齐晓琪,你牛逼啊!不要以为你老公开了连锁加油站、饭店、宾馆,就可以牛气哄哄地怼天怼地,我告诉你,女人呢,还是要有一份自己的工作,哪怕待遇差一点,也比当全职太太要好。”
原来这名护士叫齐晓琪。听白洛花这么一说,周斯绵突然想起,自己应该认识这名护士的老公,在市内有诸多产业,是个不小的老板。可是,她老公很低调啊,到现在还自己开一辆不到二十万元的车,从不炫耀。
“我认识你老公,但是这就不等于我认同你的处事方式,”周斯绵不紧不慢地说,“我相信,你老公的成功,不是像你采取威胁的手段得来的成功。”
齐晓琪没想到周斯绵会这样轻慢地说她。她以为,周斯绵至少要放低姿态,哪怕装模作样,也会给一个笑脸。
“周院长,我们有事说事,跟我老公没关系,”齐晓琪说,“如果你觉得我不能辞职,你就花点心思,给护士提高待遇。虽然我不缺钱,但我看到很多护士姐妹,家庭生活并不宽裕。同在一个科室班,做同样的事,合同制护士和正式编制护士差距那么大,医生又比护士多那么多钱,你真的觉得合理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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