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热闹的大厅就又剩他们两人了,路叮咛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云淡风轻的慕容谨蓝,大口大口的吃着特殊的大补膳食。
用完早饭后,路叮咛就把这事抛之脑后,在与慕容谨蓝商量后,带着水仙一人前往路府,而山茶自是另有任务。
路辉看着眉头紧皱的路叮咛,心里一阵欢喜,他在侍郎的位置上很久了,也等这一刻很久了。
他接过路叮咛带过来的信封,迅速打开,满意的露出微笑,在路辉心里,只要有上官舞在,路叮咛是不敢拿这么重要的事情哄骗他的。
“难为咛儿了,”路辉把信重新塞回信封,放在书桌的抽屉里上锁,“为父去看过你姨娘了,恢复的很好,咛儿无须担心。”
“父亲别忘了答应咛儿的事,”路叮咛沉着脸说道。
“这是自然,”路辉想着,路叮咛所提要求,无非就是和上官舞有关。
“那咛儿可否先去探望姨娘,然后再做决定?”
路辉当然同意,只要是不妨碍自己的官路,不管路叮咛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的。
路叮咛来到上官舞院子的时候,她依旧在刺绣,茹儿就看在她身后,手拿着蒲扇替她纳凉。
“娘,你身子刚好,应该多休息的,”路叮咛无声的走过去,拿过上官舞手里的女红。
“奴婢给南威王妃请安,”茹儿跪在地上俯首行礼。
“起来吧,”路叮咛说罢对茹儿挥了挥手。
房间就只剩下母女两人,路叮咛也不拐弯抹角,开口就说:“娘,如果有机会,你愿意离开路府吗?”
上官舞一怔,离开路府?她从来没有想过,从嫁给路辉那一刻起,她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了不是吗?
而路叮咛也明白,要想让上官舞同意很难,但她又必须要让她同意。
“娘就不想去看看外祖父外祖母吗?”先前她让丁其去查了外祖父一家的情况,希望娘亲能看在老人的面上,能好好想想。
“父亲母亲?”上官舞呢喃道,她有多久没见过父亲母亲了,十五年还是十六年了,已经记不清了。
“水仙,”路叮咛喊了声,水仙就拿着一副画走了进来。
路叮咛把它展开,铺在上官舞面前,“娘,外祖父每天都在思念着你,你就不想让他们在有生之年在见你一面吗?”
上官舞颤抖的手轻轻覆上画作,画中是她未出阁时,父亲找人专门为她画的,像是打开了记忆的闸门,一瞬间许多记忆一股脑的全部涌向上官舞脑海中。
她好像可以看到有个调皮的小丫头,躲在父亲马车下,跟着进了太医院,然后大闹太医院的情景。
看到了她被父亲责罚抄医书,却拉着两个哥哥偷跑出府玩耍,被父亲揪回来罚跪的场景。
还有第一次用火石,把父亲的朝服烧了个洞,父亲在后面追着打,母亲在父亲后面追着骂他,从小到大每次闯祸能逃过去的哥哥们挨打,逃不过去的三人一起挨打,然后就是父亲与母亲的战斗。
记忆中的家里,只要母亲一人,没有尔虞我诈,更没有兄妹离心。
还有许多许多,上官舞抱着怀里的画哭了起来,而现在她连哭都要忍着不能被别人听到。
路叮咛叹了口气,过去抱住上官舞,“娘,父亲让我背叛南威王府,我做了,所以这是唯一的机会。娘这是属于你的人生,咛儿不便做决定,不过不管娘怎么选,咛儿都会陪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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