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顾望春现在不知怎么缩成了鸵鸟,对他不理不睬。
哪怕他找借口譬如交作业啊请教问题啊去找她,她也一脸正气公事公办,甚至完全不和他对视,一看她她就低头。
南峰简直要疯了。
张仲景同学也要疯了。
他怀疑南峰是私自转学后回家被他爹揍了,所以一直心情不好。
周日好不容易放半天假他让南峰和他去广场练滑板南峰也不去。
整天死气沉沉的也不搭理人,经常发呆,张仲景跟他说句话至少要重复三遍。
“南峰,你妈怎么来学校了?”
南峰撑着下巴从后门看着走廊外,没应。
“南峰。”张仲景推了推他放在桌上的手臂,“南峰你妈来了!”
南峰回神,“我妈早……”
死了。
这两个字在南峰看到门外的身影时被快速咽回肚子里。
姜月是个很优雅的人,有着绵里藏针的温柔。
自从南峰跟家里坦白要转科转学后,姜月女士就再也没有开口跟他说过一句话,甚至给家里林阿姨放了假,不再照顾他的饮食。
姜月跟南恒远总是在公司加班,刻意跟他避开似的,这两周他就只见到过姜月一次。
他们用沉默和放逐惩罚自作主张的儿子,他们也尽责地追问过缘由,可得到的答案是“想转就转了”五个字,于是只能认为他是无理取闹,是迟来的叛逆期。
坐后排的同学都齐刷刷地看着后门处的女人,心里想是谁的家长。
“南峰,出来。”
姜月不温不凉地喊儿子的名字,面无表情,像抓到学生玩手机后故作风平浪静的政教处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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