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晚会当天晚上顾望春和陆潇潇还借了学校钢琴社的教室排练，连晚会都没去看。

南峰也无心看晚会，只在现场待了一会儿就溜了。张仲景看他跑了，也跟在后头溜出礼堂。

“你去哪儿啊？”张仲景问。

“去看顾望春她们排练。”南峰说，“你看你的，跑出来干什么？”

“唉没意思，每年都是这些。”张仲景跟他往教学楼走，学校师生差不多都去礼堂看晚会了，连食堂阿姨都去凑热闹了。

大楼里空荡荡的，走路都有回音，张仲景搓了搓胳膊说：“还怪渗人的，得亏我们学校建校以来还没人跳过楼。哎南峰，我听说一中每年都有高考落榜生跳楼啊，你们学校学生还特别变态每天学到一两点，就不怕？”

“怕什么？”南峰笑了，“生人怕死鬼，鬼有那么可怕吗？”

说起来，他其实也算是孤魂野鬼吧，只是占了别人的身体而已。

“鬼不可怕吗？”张仲景惊道，“一看你就没听说过女生宿舍半夜的故事。”

南峰无语，“你都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一切都是巧合加上以讹传讹的最终效果，你好歹也是个高中生吧，连这些都信。”

“……”张仲景更无语，“南峰你变了，你以前明明还会跟我讨论你们学校跳楼的事的。”

“哦。”

电梯到了顶楼，隐约听到钢琴声，张仲景轻车熟路带着南峰走到钢琴社教室门口。

南峰小声说：“你怎么这么熟门熟路的，是不是经常趁着练舞的时候来撩妹呢？”

“什么呀，我那是单纯地来欣赏音乐的好吗！”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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