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印象中这玩意儿很快就会在北方出现了,但不妨碍他先收割一波佩服。
在他的示意下,柏舟、凌灵戚和另外一个汉子有样学样地坐下。
一样的缓慢,一样的舒爽。
那汉子惊喜地叫唤着,“头儿,这玩意儿肯定不麻!”
凌灵戚面露惊讶,没想到困扰自己这么多年的难题,张郎君真的随手就给解决了。
一旁的石老头看着张恪的背影,这个小郎君真是个天才。
这东西制作简单,使用方便。
但没他点醒那一两句话,常人就是想不到。
要不就在这儿不走了吧?
转瞬他又微微摇头,可惜,这张氏只是个寒门,庇护不了他和他孙子。
石头倒没想那么多,他的目光悄悄瞥向三楼上,有两个偷偷旁观的俏丽身影。
最近衣食无忧,少年春心荡漾。
从对面三个人的坐姿上,张恪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小时候的幼儿园。
不忍直视的他站起身来,吩咐道:“一人拿一个吧。剩下的留着有用。”
“咱们再辛苦几天,多做一批香皂出来备着。”
柏舟等人轰然应下。
“恪儿,上来一下。”
张宣从楼上伸出脑袋,喊了一嗓子。
张恪上了楼,柏舟和凌灵戚等人兴高采烈地挑选着马扎。
楼上书房,嗯,是张宣自己重新布置的那个。
他看着快步走来的儿子,心头怒气顿时消了一大半。
不是他大度,瞧见这么俊美无比的面庞,谁能生得起气来呢!
于是,他只好忧愁地看着儿子,“恪儿啊,你不能出仕,所以有些小兴趣,败败家也没啥,可是,家里已经没猪油了,这饭菜它都不香了啊。”
张宣还说,东楼的猪油用完之后,他还偷偷去西楼和南楼借了。
如果张恪还不收敛、不收手,他只能将魔爪伸向北楼了。
届时,一应后果,只有张恪自己承担了。
张恪讪讪一笑,先前发现这猪油用完又有,用完又来,还以为在不经意间发现了上虞张氏东晋狗大户的真相呢。
可惜,可惜。
富二代的梦想悄然破碎了。
还是自己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富二代吧。
他看着父亲,“爹爹,我知道了,明天就让邦德兄跟我一道,去城里买些肉来炼了,还给他们。”
张宣点点头,“一会儿我把钱拿给你。”
“不必了,我有钱。”
张恪慷慨道,模样像极了第一次挣到工资的少年。
张宣一愣,“你哪儿来的钱?”
张恪跟着一愣,这事儿忘了找借口了。
嗯,还是陛下背锅吧。
“陛下赏赐下来的,说是什么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
“哦,这样啊!”
张宣“了然”地点点头,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儿子,虽然有几个钱,也不能乱造。
“恪儿,你虽然有了银钱,但还是不能乱花。”
张恪面露疑惑,听着张宣继续道:“你这些天鼓捣的那些爱好,实在有些......华而不实了”
我亲爱的父亲,你可以侮辱我,可不能侮辱我的香皂啊!
“爹爹,我那东西是要卖钱的!”
“卖钱?那些货殖之道,还不如好好读读书。”
对于这种一直以来独属于古代读书人的时代优越感,张恪直接伸出一个巴掌。
“爹爹,我造出来的香皂,要卖这个数!”
张宣从鼻孔中喷出一股粗气,过了一会儿才幽幽道:“五十文?勉强够猪油的成本了。”
张恪自找没趣地收手,自己吃饱了撑的,跟他卖这个关子干嘛!
一想着这些事儿一旦开了头,就要不断找借口来圆,张恪干脆朝张宣一拱手,撤了。
自个儿猜去吧您内!
张宣茫然地看着张恪离去的背影,一时竟忘了生气。
“五百文吗?不可能吧,谁会那么傻!”
“五文?难道我儿子才是个傻子?有这么俊的傻子吗!不可能!”
张宣盯着自己的巴掌看了又看,陷入沉思。
“五两黄金?!”
建康城中,王导府上。
王悦看着手中的信,不禁有些诧异地惊呼出声。
在他的面前,摆着两口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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