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云歌和战肖两人。
被他拎着进来,关上房门,云歌警惕地看着战肖。不明白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你的样子,是不打算感谢我了。刚刚,如果不是我,你已经死了。”战肖悠闲地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云歌没有放松戒备。
为什么战肖没有声张……
他是段景毅手下最得力的将军,也是贴身近卫,深得段景毅信任。在段景毅秘密接见其他人时,遇到了她这个偷听者,定然是要就地处死的。
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呢。
“云歌谢将军不杀之恩。”
后背抵在冰冷的墙面上,手已经偷偷地从衣缝中拿出最后一粒沁炼草药丸。
送美姬甜汤的时候,她研磨了三粒,最后这一粒,她本不打算再用的,只备不时之需。
在实力上,她打不过战肖,却能趁其不备,把这药丸送进他的口中。
只要他服了下去,就算灵力再高,也是难逃一死。
云歌咬紧牙关。窃听段景毅的秘密,必是死罪。她不能功亏一篑。战肖救过她,算是她的恩人,但若此人苦苦相逼,她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将军?”战肖摇了摇头:“这个称呼我不喜欢,不如,你就和我的士兵一样,叫我战肖吧。”
“奴婢不敢。”
“不敢?之前故意跪在大王必经之路上,现在,又逃出宫尾随于他。连这些掉脑袋的事情都做了,只是让你直接称呼我的名字而已,有什么不敢的。”
“将军误会了,我只是一个女奴,怎敢做越矩之事呢。上次是美姬娘娘惩罚,所以不得不跪。这一次,这一次……”
“这一次怎么?”
“这一次,我是奉美姬娘娘之命,出宫采买抄写福祉的纸张!”
她身上有出宫令牌,又有美姬给的用来买纸的金豆子,关键时刻,美姬想法子让云歌追踪王后一行人的借口,成了她为自己开脱的证据。
看了看云歌手里的金豆子以及令牌,战肖点了点头。
普通的奴籍自然不会有这些,她此番的确是得到了美姬的私命的。
“你主子还挺看好你的,小小的女奴,也能随意走动。连出宫采买的活计,都托付于你。”他几步向前,迅速捉住歌另一只手腕:“只可惜,她并不知道,她最信任的小奴是个心存妄念之人。我是不是该提醒美姬呢,让她好生查一查你,还有你手中的东西。”
金豆子掉了一地,战肖的手就像一条锁链一样,紧紧地锁着她,逃脱不得。他的力道加大,云歌只觉得手都要断了,本能地松开,那粒剧毒的药丸,就这样呈现在了战肖的面前。
“旁的事,你都能自圆其说,那这东西呢,你该作何解释?”战肖松开手,拿过药丸,在手上掂了掂:“追踪大王,身上还带着剧毒之物,别说是你,就连你的主子美姬,也难逃一死。”
云歌的胸口闷闷的。
她看着战肖手中的毒药,又看着战肖那不追问出真话不会善罢甘休的态势,将前后利弊在心中迅速盘算了一下。
见她精致的脸上,有了些许慌张,战肖忽然咯咯笑了起来:“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重刑之下多冤狱,比起那些极端的手段,我更希望得到坦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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