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毅还没醒,睡眼朦胧的,就见一个身影直接钻进了他的被子。
“嗯?”
他揉了揉眼睛:“你干嘛?”
“大王,有人来了。”
云歌从被子里露出一个脑袋,大眼睛黑漆漆地瞅着他。
段景毅撑起身,刚要细听情况,就见张喜跌跌撞撞地推门而进。
“大,大大大王,太后娘娘她,她杀进来了!”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准备。段景毅还好,是穿着寝衣的,可云歌的衣着,却是整整齐齐,没有半分越矩。
“你先出去。”段景毅意识到了这点,慵懒地道:“没看到本王在睡觉吗?”
“可是……”
张喜抻长了脖子,看到段景毅的怀中,确实是抱着一个女饶。
“可是什么,本王一会儿就去拜见太后。”
“不必劳烦大王了,没饿死在佛寺里,老身便过来先给大王请安了!”
太后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王后紧随其后。一瞬间,原本空荡荡的寝殿,已站满了人。
床上有一帘轻纱阻隔,可即便如此,里面发生了什么,也是一目了然的。段景毅只穿了一件寝衣,噌地坐了起来,他的被子里,还盖着一个女奴,情急之下,那女奴裹上被子,瑟缩在了角落之郑
“母亲,您怎么来了……”
段景毅一阵堆笑,他跳下床,立刻跪在太后的面前:“儿臣给母亲请安。”
“请安?哼哼,本来是安的,现在却算不得安了。”她看向床上的云歌,冷声呵斥道:“谁教给你的规矩,大王跪着,你却在床上坐着?”
段景毅紧张地侧头,余光瞥向云歌。
太后来得太急,让他们毫无准备。
若让别人看到,云歌是衣冠整齐地躺在床上,必定会心生怀疑。
可是,她根本没有准备的时间,此刻众目睽睽之下,这样的装束就更无法自圆其了。
“母亲,您出关了怎的不叫人通传一声,儿子好让亲自去接您啊。”
“我在与那女奴话,大王就不必替人遮掩了吧。”
“母亲如何得知云歌的事情的……是谁在母亲面前嚼舌根,都不想活了吗?!”
段景毅发怒,大家又纷纷跪在地上。
他目光冰冷地瞪向王后:“是你,对吗?王后你如今几岁了,连告状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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