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这些人,都是誓死追随朱夲的亡命之徒。她不禁后背发凉,朱夲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能做到这般一呼百应。
“青竹大人,禹喜大人的对,不是自己亲自问过的,都不要相信。容止大人是您一手教养出来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您该最清楚。”
青竹点头,因为熬夜而变得红肿的眼睛,无神地盯着前面的方向。
看得出,容止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极重的。
五洲大陆上有名的灵力大师,总是有几个心爱的徒儿要传承衣钵的,容止是他最喜欢的徒弟,而今竟担上了叛逃的嫌疑,这让他怎能不揪心呢。
劝青竹吃了一些东西,又让他们睡了一会儿,云歌趁机去月亮沟里打点路上喝的水。刚塞上瓶塞,就见一群人从远处向她走来。
袖口中,擎昊留下的匕首滑落到手心,眼前这荒无人烟的地方,除了山匪,她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出现在簇。
云歌心中一紧,该不会这么倒霉吧,就让她给遇上了山匪?
这些人转瞬间就到了她的面前,云歌后退,他们就逼近。身后就是河床,已然退无可退。
“就是她!”
其中一个人指着她,大声道。
为首的人看样子有三十多岁,一身动物皮毛织就的袄子,脸上满是络腮胡,粗眉入鬓,头顶光秃,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粗狂之气。
他盯着云歌,云歌也盯着她。
她已经决定,只要他敢靠近,她就用这只匕首反抗,就算杀不死他,也定要刺得他下半辈子卧床不起。
然而,就在云歌已经做好一切最坏准备时,为首的男人忽然大笑了起来。
“姑娘你莫怕,我是这山上的匪,却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你救了我的人,便是我月亮沟的恩人。本打算去驿站寻你,谁知掌柜的你早走了,害得我可惜了许久。现下好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姑娘可愿意虽我们去山上一聚,让我等好生款待姑娘一番啊。”
云歌仍然没有放松警惕,“你什么,我听不懂。最好别过来,不然,我就要动手了!”
男人愣了一下,狐疑地看向他身后的弟。
那指认他的人立刻跳着出来了,弓着身子,笑呵呵地对云歌:“姑娘,你仔细看看我的脸,你不认识我啦?”
云歌看着他赔笑的模样,记忆还是有些模糊。
那匪也不生气,直接把盘好的头发放下来,披头散发地给云歌看。
“这下呢,姑娘可有印象?”
云歌这才想起来,这不就是昨晚被擎昊吊起来打的那个山匪吗。
“哦,你是……”
匪笑嘻嘻地把头发扎起来:“对对对,就是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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