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一阵吃痛,她觉得手腕都要被禹喜捏断了。
“谁我是湘人。”
云歌强忍着疼痛,从齿缝中道。
“你不是湘人?!”
云歌的话,让禹喜有些震惊。
湘楚百姓在容貌上,看起来是极其相似的,并没有与冥人那般大的区别。
当地官府造册名录混杂,再加上俘虏越来越多,后期人手不够用的时候,就不按着名册编撰奴籍了。在湘国境内抓捕的人,就统一认定为是湘人。
如此来,有几个是错误的,也是有可能的。
“那你是……”
“我是楚人。”云歌目光坚定。
……
凤昭帝十年,右相南宫盛大兴昭狱,叛臣纳兰特旧党被构陷,京都袁家便在其郑
袁家世代行医,到袁珍这一代,把医术研究得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他的儿子袁泉不仅在医术方面传承了父亲袁珍的衣钵,在灵草方面亦多有突破。
灵草是五洲大陆温养灵力的神草,调和霸道真气,达到增益灵力的目的。
各国能养灵草的人屈指可数,可以培植新品种灵草的人,唯独袁泉一人。
这等强势的医者,势必遭到五洲各国的追崇。
右相每日惴惴不安,只怕袁家与各国的灵力大师交好,在朝中的地位和实力超过了他,再替纳兰一族平反。
他便借着兵部大臣贝凌飞服用灵草灵力尽毁一案,给袁家定了个毒害朝中重臣的罪名,袁家上下百口人,都因此而殒命。
这是云祺儿时所见闻的最大的惨案。
袁家女人孩子全部流放,十二岁以上的男子全部斩杀。
事后凤昭帝深感懊悔,该留下袁泉一命。袁泉以后再无人能培育灵草,大楚也不再是五洲大陆灵力者的中心了,这对一个国家而言,是一场重大的损失。
云歌到这里,轻轻地擦了擦眼泪。
段景瑞是皇族,她不能对禹喜仇人是段景瑞,但右相就不同了。右相平素行事狠辣,权倾朝野,许多人敢怒而不敢言。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只有左相陈钊,无奈陈钊的性格沉稳低调,不明着与人纷争,奉承明哲保身的为官之道,每每到了关键时刻,都无法遏制右相。
朝中右相的追随者众多,但大楚上下的仇人也不少。
当初,是南宫盛陷害了云氏一族,他是仇人,也不算冤枉了他。
之所以自称是袁家的人,云歌也是有自己的考虑的。
袁家已无后人。女眷流放之后,在流放之地均惨遭杀害。上报京都时,只山矿骤然崩塌,砸死了所有服役的罪臣家眷。实则就是南宫盛着人灭口,永绝后患。
“我因发热送去医病,才侥幸一难。好容易从那些杀手处逃脱,乔装成生意人,一路向北,到了湘国。谁知道,竟赶上战乱,二皇子屠城。被抓后我不能自己是楚人,南宫家知道我还活着,定会斩草除根,唯有做湘人挂奴籍,才能有生路。”
云歌轻轻地抽泣。
“至于自称失忆,我不是湘人,对湘国之事知道的不多,长此下去定会惹人疑心,自己不记得,会省去许多麻烦。”
云歌的真切,禹喜听了不免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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