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得令,立刻冲上前去,刺了两人每人一剑。
胸口上骤然两个黑洞,鲜血汩汩而出,哗啦啦地躺在地上,他们很快就断气,没了生命的气息。
赵忠的面颊抽搐着,浑身都忍不住地发抖。
抖着抖着,他又大笑起来。
“愚蠢,真是愚蠢啊!活该你死,活该你全家都死!!哈哈哈哈……”
幽森恐怖的地牢里,回荡着他近似哭腔的笑声,声声悲怆,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慕容行川拿着剑快速走了进来,看了看吊着的两具死尸,又看了看赵忠。
眼前的一幕,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你杀的?”他冷声问。
赵忠剧烈地喘了几口气,胸前的郁闷才平复一些。
“他们自己耐不住刑罚,就断气了。大人来晚了一步,否则,定会问出些内容的。”
慕容行川面无表情:“是么?那,真是可惜啊。”
“大人光顾着审问,还没来得及用朝食吧,不如,我让小厨房做点菜,大人与我小酌几杯?”
“不了。闻了这么久的血腥气,没什么胃口。既然人死了,我也能清净了,就不打扰大人了。”
说完,慕容行川就转身离开了。
慕容行川很聪明地没有追问下去,赵忠心领了他的好意,也明白,他算是逃过此劫了。
手下把两具尸身放下来,不知该如何处置,等着征求赵忠的意见。
“找块好的棺材,好生安葬吧。”
许久,赵忠才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表情又恢复了那全无所谓的模样,他最后再看了眼尸身,摇着头,转身离开了地牢。
午休时队伍刚刚停下,慕容行川就带着人追来了。听到那两个活口的死讯,段景毅没有太过惊讶:“知道了,从兵器继续查下去吧。”
慕容行川拱手道:“是,属下遵命!”
“大王知道赵忠会杀了他们。”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段景毅夹起一块青菜放在碗中:“他杀人,就说明了他的态度。”
云歌不解:“可即便如此,万一对方得逞,大王受了伤怎么办,他是通敌的罪名啊!”
“没那么严重。”段景毅笑了笑:“云歌,任何人,都应该有一次悔悟的机会。赵忠此人虽心思深沉,却没有称帝夺藩的野心。他能如此做,多半是为了他的兄弟道义,不得已而为之。本自江湖而出,就不能指望着他一朝褪去所有的江湖之气。现在,他选择杀了那两个人,就已经说明了,他并不想与本王为敌,还是站在本王这边的。他能做到这点,我们,也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云歌看着段景毅,能如此轻易地原谅要杀自己的人,还愿意再次相信对方,这需要多么大的胸怀和决心啊。
云歌发现,其实,段景毅比她想的还要有智慧。
不单单是赵忠,还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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