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对于大楚来说,三年,就足以扭转乾坤。
段景毅沉默了一会儿。
他也不禁后怕,倘若这次他没能抓到朱夲,那么,他是不是又要错过三年。京都,是不是就再无他的容身之地了。
“五哥,现下如何。”
话锋一转,段景毅又问到了段景风。
虽然不想面对,昔日情如亲兄弟的段景风,现下已是段景瑜和段景连的人,但是,他还是不得不将此人放在心上。
之前他管理了御龙军,后因朱夲之事丢了那份职位,想必,心里一定更加痛恨他了吧。
云泗回答说:“前几日,臣去参加安立安士大夫儿子的满月宴,见过五皇子一次。他受了圣上的斥责,一直禁闭在家中,暂时没了官做。不过表面上看着,他的精神尚好,并没有因为圣上和皇后的责怪而郁郁寡欢。宴上,我见他与李清玉、赵春生等右相门客走动频繁,想来,也是不想再寄人篱下,希望能为自己寻得一些出路吧。”
说起段景风,但段景毅很是伤心。
他们自小在皇后身边长大,本来,应该是最亲密的。不想,这段景风的耳根子极软,多年的情分,都不如人家几句挑唆的话,来得重要,就这样做出了这等糊涂事。
段景毅至今仍想不明白,段景风因何而和他离了心,但是,他不再是他的兄弟,这已成了事实。
云歌看向段景毅,瞧着他的表情,心有不忍,但是,也不打算对段景风手软了。
他可以原谅背叛他一次的赵忠,却不能原谅同样是初犯的段景风。
只因为段景风的血液里流着的,是皇族的血液。
在皇家竞争中,胜者为王,败者是寇,输的人,注定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的。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是不存在怜悯和悔过的。
就像段景毅,若是夺走赵忠的凤考城,赵忠也会与他翻脸一样。
他们之间存在着不可磨合的矛盾,不管因何而起,矛盾已经产生。既然如此,多一次的机会,就都是奢侈。
“三股力量,另有一边,是三哥吧……”段景毅继续问道。
云杉点头:“大王说的不错,正是三皇子。”
听到段景瑞,云歌不由得放下手上的活计,端坐在角落里,仔细听取。
还是云祺的时候,她最了解的应该就是段景瑞了。
不过,现在想来,她其实也没有那么了解,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只是段景瑞想让她知道的,而非真正的他。
在云杉的言辞中,可以看出,段景瑞没有当初他告诉云祺时那样弱小。
能做到三权分立,就说明,他在这个时候,就已经羽翼颇丰。
细细想来,但凡用一点理智的思维思考,也是能看出端倪的。
作为诸位皇子中,年龄最长的,段景瑞的文采那般出众,又有德妃这样德高望重的母亲,怎么可能会有弱小之说呢。
也就只有当初,沉浸在段景瑞的糖衣炮弹中无法自拔的她,才会相信这种幼稚的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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