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意味着寒毒,红色意味着火毒,黑色意味着阴毒,绿色意味着灵力之毒。还有其他诸多颜色,各有各的含义。
而云泗的这片呕吐物中,当真是半点颜色都没有的。
也就是说,她给云泗送来的这份糕点,侥幸是没有下过毒的那一份?
“姑娘?”
云杉见她一通操作,看得出是在鉴毒,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见那粉末倒进去没有任何反应,他再问:“姑娘可否与云某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歌抬起头,眼前,是云杉哥哥急切的脸庞。
她忍着与亲人相见而不得尽数苦楚的酸楚,将在厨房里偷听到的,全部告诉给了云杉。
“奴婢担心,云小将军误食了奴婢送来的糕点,酿成大错,便匆匆赶来,让将军吐出了全部糕点。所幸,这篮子里的,不是沾染了脏东西的。”
云杉捏紧拳头,“竟有此事。来啊,随本官去找慕容大人!”
已近丑时,整个燕兆府灯火通明。
小厨房里,所有人都被命令跪在地上,等待云歌指认。
云歌一眼就认出了方才偷偷说话的两人,可是两人抵死不认。
慕容行川叫了毒医前来验证,也发现,小厨房里的糕点,都是没有问题的。小厨房上下,更是找不到半点沾染毒物的痕迹。
“不可能,”云歌看着面前不承认的两人,很明确地说道:“我亲眼看到,是你们两人。我听到你们说,在糕点里投放了毒物的!”
“姑娘,小的冤枉呀。慕容大人知道厨房事关重大,大王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所以安排在厨房里所有人,都用的是自己人。咱们是在这燕兆府中做了数年的老人儿了呀,前后接见许多官员,都不见出错,现下知道府上住的是尊贵的大王,更不会犯糊涂。小的们每日都是提着脑袋干活的,孰轻孰重,还能拎不清吗?毒杀大王……那是万万没有的事,而且,方才在糕点里不是没发现毒物吗,可见是姑娘听错了看错了。小的与姑娘无冤无仇,姑娘可不能随意攀咬呀。”
那肥墩墩的厨师委屈巴巴地哭诉着,语气悲惨戚敏,好像真的受了冤枉似的。
厨房管事推了那厨师一把,责备道:“胡说什么呢,大王身边的人,岂会故意与你过不去。想来,是姑娘听错了,错将别人认作了我们也说不定呢……”
他故作得体,转身对云歌说:“姑娘,都这个时辰了,小厨房里除了打更的,就没有旁人了。咱们都是被从家里拽出来的,隔着好几里地呢,你不信,可以去问问带我们的官爷呀。姑娘在小厨房里听到我们的对话,这是万万不可能的……难不成,我们会飞,会腾云驾雾不成?”
听着两人的狡辩和不在场证明,云歌意识到,自己是被这两人算计了。
有毒物不假,她听到的也是真的,可是因为关心云泗心切,她先去救了云泗,这才导致,在云泗院子里闹了一通,传出了风声。
他们的计划中,本就准备了一批一模一样的糕点,正巧趁着这个机会,把所有的毒糕点全部掉包了。
管事的话音刚落,整个小厨房的人全部哭了起来。
要毒杀端王,那是掉脑袋牵连家人的罪名。
他们可担待不起,便都害怕得求饶起来。
段景毅看向云歌:“你确定,是他们两人?”
云歌咬着嘴唇,点头。
找不到证据,就不能定罪,只是她一人看到,也算不得有力的人证,并不能真的处置了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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