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会有这种倦怠的感觉。
“大王没必要把这些放在心上,在平民家中,还有分家不均,大打出手的呢。如那江大厨,不是家中鸡犬不宁,他也不会冒这杀头的风险。百姓中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帝王家。的时候,大家心思单纯,相互扶持长大,那是兄弟的情分。长大之后,结派相争,那是为了国家。只有竞争之下,才能分清孰优孰劣,取才而避庸,取勇而避懦,方可造福一方百姓。”云歌知道段景毅心中不好受,便细心地劝慰道。
“枉本王待他如兄弟,他却视本王如草芥……”
段景毅坐起身,烦躁地将手边的茶水一饮而尽。
段景毅无心与段景风为敌,可是段景风一再挑衅,还屡次三番想要刺杀他,这是下了死手的。
寻常竞争,他还能接受,可这刀光剑影的暗中行事,着实让段景毅心寒。
他总念着当初在皇后膝下生活的那些年,与段景风的情分。
在众多的兄弟中,他和段景风,更像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可现在,一层又一层伪善被撕裂,剩下的,都是肮脏的内幕。
段景毅听着那管事的,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一切,心中除了恶心,就是恶心。
“管事的交代,他们在本王来端国之前,便已潜伏了下来,就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以湘人行刺的名义将我杀了。无奈,事与愿违。本王初来端国,就得到了青竹的庇护,后又有了战肖、慕容行川等一众追随者,最后,连赵忠也被收服。他们无法近身,也只能伺机而动了。黑衣饶首领,与赵忠是拜把子的兄弟,几次要求赵忠提供本王的行程,都被拒绝。后端国立都,他们便再无联系。这管事的是首领的心腹,留在慕容府,从烧火的厨做起,一直到现在,很得慕容行川信任。他们便利用了管事的职务之便,把来往于燕兆城的所有东西、官员、信件全部详细记下,上报给段景风……”
这三年来,端国的大事情,都要经过燕兆上报给京都。
管事的暗中发展自己的情报网络,已经渗透到燕兆的各个角落,而慕容行川,却对此毫无察觉。
在慕容行川看来,他们,都是他最信任的人。
殊不知,他最信任的,已经成了京都的走狗,燕兆的毒瘤。
“那黑衣人,与五殿下是否有深层的关系。”云歌问。
当时端国上下势力割据,局势极其混乱,只是一个普通杀手的话,肯定不会为了钱财而到那种地方潜伏的。
要知道,任务完不成,稍有不慎,还有可能丧命在多方纷争之下。
在乱局中蛰伏,是需要不的勇气的。
段景毅再点头:“不错,他们的确是至亲的关系。”
“至亲?”
云歌微讶。
据她所知,那段景风该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宫女所生,宫女生下他后撒手人寰。
他哪里来的至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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