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清楚，云歌应该跟在段景毅的身边。可是，那是在什么都没发生的情况下。可现在的她，情况极其不稳定。那，要不是他碰巧遇到，恐怕她早已经不在了……

战肖永远忘不了，云歌那恐怖的表情，和喉咙里可怕至极的声音。

他很确定，那不是云歌。

她用带毒的短箭刺杀自己，还奸佞地冲他笑着，她终究会死的。那绝对不是在云歌主观意识的控制下做出的事情。

声音，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笑容，也不是人类该有的笑容。

“她是邪神的孩子……所有人都会死……她们，都会死！”

不知名的毒物，侵占了她的身体，用她的皮囊在向世人宣誓。

每每想起这个，战肖总是心有余悸。

邪神，那是五洲大陆的传。

相传，他是魔界最残忍的魔王之子。因为嗜血成性，上闹庭，搅得五洲大陆鸡犬不宁，民不聊生。玉帝不得不与魔王交涉，最后，魔王为了仙界和五洲的安定，不得不选择妥协，以寒冰锁链将邪神封存在大陆的地心。让他日日受地心炼狱的烘烤，以此净化罪恶的灵魂。

虽然只是个传，但他也不能不重视。

云歌不会忽然自己是邪神的孩子的，她那恐怖的宛若地狱来的恶魔一般的嘴脸，也不是简单的灵魂出窍，就可以解释得通的。

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他不能放任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伤害自己和他饶人，就这么跟着段景毅离开。

他必须，严格地看守着她，知道查明真相。

只是，这话，他不能对她。

当初，他做了那个决定，也没有征得她的同意，现在，他更不能随意将真相出，打扰到她新的人生。

“将军？”

见战肖犹豫沉默，云歌歪着头再次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不能跟大王走呢。”

战肖捏紧了拳头，追问之下，他不得不给她一个理由。

“因为我不想你跟他走！”他捉住了她的肩膀：“就因为我不想，所以你不能去！”

云歌瞪大了眼睛，战肖的手很用力，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受到他内心的急躁和迫牵

他不想？所以她不能去？

云歌愣了一下。

“这……”

这是什么意思啊。

她的眼睛，像上的星星一样闪耀，战肖看着她的双眸，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古灵精怪的孩子。

内心压抑的情绪，在不断地翻滚着。

为了阻止她，他只能任由这封印许久的情愫决堤。

“你就这么喜欢做大王的女人？就像阿紫一样，做一个普通的侍婢不好吗？非要把自己弄成这样，让自己陷入绝境？！”

他的目光太过炙热，云歌就算再懵懂，也知道战肖是什么意思了。

她呆住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战肖已经用这样赤裸的眼神注视着她了。

她，做了什么，会让战肖对她产生这种情绪。

云歌推在他的胸前，战肖没有准备，还真的被她软弱的力气推开了。

两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云歌又后退了几步。

“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呀。我本来就是大王的人，我，我跟来这里，就是为了帮助大王的……”

“帮他的方式有很多种，你拒绝过，就不要再答应。”

战肖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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