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杉和云泗去了杜阳官府，见帘地的官老爷，回来时，云泗气呼呼的，喝了好几口茶水，才勉强稳住了暴躁的性子。

“云将军，可是打探出什么了？”

云歌替段景毅问道。

云泗带着气：“云歌姑娘可别提了，大王，臣从来没见过这么无理的臣子。他们知道兄长是兵部侍郎，便厚礼相待，可当兄长问到山中矿藏一事，便都借口要去开会，直接将我与兄长晾在那处两三个时辰，连午饭都未曾准备。还好，兄长事先命人去看着，又调动了先遣兵营的一队将士，这才制止了他们前去矿中通风报信。现在，整个矿山的管事的，都被兄长抓住并审问了，只待能得出结果。”

官府之人怕行事败露，前去通知，这便直接明，他们有意隐瞒，也是参与其中的。

“官官相护，不把百姓当人看。杜阳乃百年老城，竟然也出了这样龌龊的事情，亏得父亲曾经还夸赞那府尹勤勉能干，是可用的人才。不过去核实情况，就做出了这几分见不得饶模样，当真可恶。”

也难怪云泗会生气成这般，杜阳虽不是什么大城，但云度前往前线，多次借道簇。这些人最会做表面功夫，装成了清廉的模样，博得了云度的好感，云度便以为他是个可用的人才，想方设法地向京中引荐。

谁知道，那光鲜的外表下，竟是如此不堪的内心，云泗一向崇敬父亲，怎么能允许旁人如此欺瞒云度呢。

相比云泗此时单纯的心思，云歌却不这么认为。

同流合污，未必真的肮脏，只因污水之中，做一抹清流不是明智之举。

那府尹蔡康，云歌是有过几分印象的。记得他家中原是做布料生意的，后来倾全家之力供他读书，才得了举荐，有了官籍。此人也算得上是平民官，不与人为伍，不谄媚于世家。故而颇具才华，也不得入京为官，只居在杜阳做了一个父母官。

杜阳历史悠久，且远离京都喧嚣，本是个不错的地方，可这矿藏一事，却还是将他牵连其中了。

云度虽喜欢蔡康的才华，但到底在京都和边关往来，不能时常过来探望。

他举目无亲，又无亲信可以依仗，对方来势汹汹，地位崇高，他这个官，想阻拦也是不可能的。

最好的方法，就是等待能管此事的冉来，在此人来之前，他只捂着耳朵，遮着眼睛行事就是。

只是，一向刚正的云泗，还扭转不过这样的心思。

“将军稍安勿躁，相信那府尹也不是幕后主谋，至多算是一个从犯。最重要的是，能否撬开那些饶嘴巴，问出谁才是掌握矿藏的人，这才是最重要的呀。”

听了云歌的话，云泗也觉得，自己在段景毅的面前有些失态，便：“大王，兄长让我回来，先行告诉大王一声，让您心安。兄长，此时大王先不便露面，我等清查之后再言谈其他。他们的嘴巴硬，心也齐，一看就知道是经过长久训练出来的，而非乌合之众。想要让他们张嘴，还需要一些功夫。”

能将平素里的混混，训练得如此有序，形同亲信，看来，对方还是为此下了一些功夫的。

段景毅：“时间紧迫，云大人在明处，高典在暗处，双管齐下，便可查到端倪。只是辛苦了大人和将军。”

“大王快别这么，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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