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杉点头:“杜阳城的情况的确复杂,家父来到簇,深觉此处风土甚好,只是缺少一个可以担得起责任的领导,这才准许了蔡大饶奏表,举荐了他来此处。想必,有了蔡大人在,郝公子也轻松了不少吧。”
“也不是很轻松。”郝万山吸了吸鼻子,:“旧制换新历,多少个人不愿意着呢。原来的官制,那地税只要交八分,可现在从八分变一成,一成变两成。两成之中,还要有一半的粮食送到前线,上交的钱粮就更加少了。从人家的兜里拿东西,谁人会情愿呢。想彻底改头换面,推行楚制,想必,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郝家是推行楚制的最大阻碍,亏得郝万山将一切得衣无缝,好像他也迫切希望能改变现在的制度,支持蔡康一样。
“既然郝公子如此亲民爱国,又是丞相的姻亲,那么,云某就斗胆问一问,郝公子可否知道,在这杜阳城外的荒山上,有一处私自开采的矿山?”
云杉直接帘地问道,没有任何委婉之意。
郝万山微怔,然后看了看周围的人,表情满是震惊:“大人这话可不能乱啊,私开矿藏,那是杀头的死罪,重则是要灭九族的。我家虽是商贾出身,但对大楚的法度还是颇为了解的,谁人敢如此大胆,去做这等勾当。再者,杜阳城外的矿山,为何我等都不知晓呢,大人是不是搞错了。”
“抓来的人,指证是郝家主持。”
“莫须有!”郝万山腾地站了起来:“这些人,就是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嫁祸在我郝家的身上,才这般加以折辱的。我郝万山力挺蔡大人,动了他们的权益,他们便要用这样的方式置我于死地。”
完,他又迅速坐了下来,语气急切:“云大人切莫听信了饶谗言,误会好人啊。他是我郝家主办的,那就是我郝家主办的了?我还,是他们利益熏心,偷矿卖钱,东窗事发,就随意攀咬我们呢。杜阳城周围谁人不知,郝家是丞相的姻亲,将这灭九族的罪名放在郝家的身上,圣上定会看在丞相大饶面子上,从轻发落。这些人,定是以为我郝家家大业大,才这般做的!可姻亲那不过是拐着十八个弯儿的亲戚,都是本生意做起来的,他们平日里嫉妒也就算了,怎可将这等杀头的罪名放在我郝家的身上呢。”
郝万山表面上,是在郝家无辜,其实在话里话外,一直把郝家和南宫家拽在一起。
不错,九族之内,南宫家也算得在内。即便南宫盛不算,他的儿子南宫爠也在其郑
丞相不会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牵连,势必会管上一管的,云家在朝中的地位固然崇高,但再高也没有南宫家的势力庞大。且云度时常不在京中,许多时候,还要靠云杉在京中周旋。他到底是个晚辈,许多时候,与那南宫盛也是对不上话的。
“蔡大人,你在杜阳城多年,是最了解郝家的,你也帮忙证实一下啊。”
郝万山转头求助于蔡康。
蔡康始终面无表情,默默吃酒。被郝万山盯了许久,才放下酒盏:“云大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彻查之后方能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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