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蓓,作为郦妃的儿媳,一直为郦妃之命是从,也不知,她对段景毅和自己,会如何看待。
园子里,陈安安正拉着安蓓喋喋不休。
“昨日宫中夜宴,我远远地看三皇子,似乎面有愁容,定是朝中之事颇多,给累坏了。他身边只带了南宫夫人,可正常宴会却不见交流,可见,他并非真的宠爱她,只是碍于她母家的面子,才带着她出席面的。身边伺候的人不得心意,回到家中整日面对那些庸脂俗粉,怕是心情也会低落的吧。皇子妃是三皇子的嫂嫂,他最听你的话了,该多劝说一下,弄几个可心的人在身边才是呀。”
安蓓轻笑:“二小姐说的极是,只是咱们那三皇子呀,一心将心思扑在政务上,已有半月不回府中居住了,整日在外面跑,也不知道在跑些什么。莫说是那南宫夫人,就连德妃娘娘见他的次数都少了,这寒风春雨的,还要主持接下来的春猎,哪有心思想这些呀。我去说,终究是徒劳无功的。”
陈安安撅着小嘴:“也是,他也是真的忙,一月前,我得知他回京都了,就赶去瞧他,谁知道进了宫内,好容易等到他出宫,天都已经黑了,就远远地隔着车帘子问候了一句,实在不便下车。昨日,若不是苦苦央求了父亲带我同去,也是见不到他的……”
“正是这样的。”
安蓓敷衍地应和着。
陈安安看不懂脸色,继续追着说:“我听皇后娘娘说,圣上将春猎女眷们的事情交给了你来办?从住宿到猎场安排,都要经过你的手?”
安蓓看了她一眼:“是啊,怎么了?”
“好姐姐,我的那点心思你还不知道吗。可否将我的营帐安排得离三皇子近一些。我不会做出格的事情的,就想远远地看着他,看一眼就好。”
“这……”
安蓓还没说话,她们身后便传来一阵尖刻的声音。
“呦,我当时谁,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还以为是哪个勾栏瓦舍里出来的小娘子,原来,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呀。丞相大人饱读诗书,博学广识,怎的教育出的女儿,一点礼义廉耻都不知道,偏要往男人堆里扎呢。”
两人转过身去,见安玉不知何时站在她们的身后,正一脸敌意地瞪着陈安安。
“你说什么?你说谁往男人堆里扎!”
“说的就是你呀。”安玉挑眉:“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姐姐好容易办一个诗会,碍于情面拉你来斗诗,你却霸占着她不让她去楼中赏诗,偏要在这里听你车轱辘话来回地说。那三皇子若真的看得上你,就算你不这么巴巴地上赶着,他也会送拜帖到你府上提亲的。可现在,人家三皇子连你是谁都不记得,又怎么会有时间搭理你呢?”
“你!”
陈安安气得脸颊通红。
“他记不记得我,你如何得知?!”
“我当然知道了,”安玉双臂交叠:“因为我昨日在宴会上,亲口问他的。”
安蓓皱眉:“玉儿,不许胡说,回诗会去,休要在这里无礼!”
“我说的是事实,喜欢三哥哥的人那么多,也没见的谁像你一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死缠烂打,害的三哥哥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不得不避而远之。自己喜欢就是,何苦打扰别人,还偏要去夜宴中挑衅,那样的场合,京都的官宦子弟都在,还有大齐来的使臣,你这般不要脸的做派,也不怕嫁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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