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呢?”乌晓慧在一旁冷冷地打断她:“我都还没走,你怎的先要走了。好容易进宫探望皇后娘娘一回,你究竟有什么急事,非要现在去办。”
乌晓慧用在府中的那一套说辞,针对安亭,气焰嚣张得令人咋舌。不过,她到底还是有理智的,知道在皇后的面前不能放肆,赶忙用轻笑缓和一下自己愤怒的表情。
“娘娘身子不爽,咱们才更应该在旁照料才是,至少瞧瞧御医怎么说,也能心安。”
安蓓还没开始说春猎的事,她怎么能走呢。想要得到权柄,她必须得到皇后娘娘的信任才行,还没开始表现呢,就离开……
乌晓慧还以为是安亭在皇后娘娘面前局促害羞,越发觉得,安亭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人了。
郦妃余光瞥了眼乌晓慧,整个屋子里的人,怕就只有她还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了。
她入宫多年,一直攀附皇后娘娘,唯她马首是瞻,如此才能换得她的二哥儿段景宸的平安。所以,即便对皇后娘娘的一些事情有所猜测,她也只当做没看见。
今天,她一开始还真以为皇后娘娘的头风病严重得需要见御医,可是见她百般推辞,直到乌晓慧等人来了之后,才在她和安蓓的劝说下决定请御医,就已经明白了皇后的用意了。
其实,也不怪皇后设计,最近的庞美人一族实在是太过嚣张了。庞美人仗着段景瑜朝中地位稳固,段景连在外立了新功,就越发地不把皇后放在眼中。甚至还在朝中弄权,半个京都城都是她和她儿子的天下了。
如此权势熏天,庞美人在宫中,多少有些不敬,就连她这个妃子,高庞美人位分的,狭路相逢,都不免给她让路,皇后看在眼中,势必会记在心上。
若只是跋扈也就算了,皇后心地仁慈,母仪天下,不会与她这般的跳梁小丑一般见识,可她还唆使自己的儿子,出手伤害九哥儿。
郦妃当初是怨恨段景毅的,恨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儿子,甚至怀疑过他是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不过这段时间,在皇后身边久了,皇后潜移默化地为她说明白道理,冷静下来的郦妃也知道,那件事其实和段景毅是没有太大的关系的,若有,至多是个保护不周的罪名。
尤其是四哥儿和六哥儿唆使五哥儿,企图对段景毅不利,还遭到了圣上的训斥,她就越发明白,事情没有她想的那般简单。
表面上,她还是对段景毅的书信视而不见,其实,她早就已经释然了。
郦妃明白自己的心思单纯,不适合在宫中生存,仰仗皇后,拉拢住安蓓,才能让她的晚景不至于太过凄凉,至于是否被人当成棋子,她一点都不在乎。
萧拓急匆匆地赶来,为皇后诊脉后,拟了方子:“皇后娘娘的头风病时常发作,就是因为平素担心忧虑太过,休息不当导致的。应该平心静气,少些烦忧,如此体内阴阳才能调和,不至于上冲头颅,引发头痛眩晕等症。臣暂且为皇后娘娘开一个方子,娘娘照着方子煎服就是,不过再好的药也不及更改掉致病的习惯来的迅速有效,还望娘娘能遵从臣的嘱咐,好生静养。”
皇后点点头:“本宫知道了,你且先开方子吧。”
安蓓追问:“这方子多久能有效果呀,能否请太医开一个能立竿见影的法子,皇后娘娘实在难受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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