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与其说她是帝女,她宁愿相信,自己是帝女手下的作品。
也许,到了帝女出世的时机,正逢她和云家遭遇不公,帝女便出手相助,给了她这次重生的机会,也不无可能。
这样想着,云歌忐忑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至于这个男人,之后的一整夜都在说同样的话,仿佛在梦魇,又仿佛在疯癫。
云歌索性将帘子挪到门前的地方,将他遮挡住,让自己眼不见心不烦。
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男人就被拖走了,借着,远处的刑房里又传来一阵阵鞭挞的声音。与旁人不同,他从来不叫,就像鞭子打的不是他一样。他的沉默和隐忍,换来的是更加严酷的刑罚,拖回来时,已然成了一摊肉泥,可即便如此,云歌仍旧能感受到他呼吸的匀净。
她不禁在想,这是怎样可怕的灵力者,才会在如此酷刑之下,仍旧保持一个十分健康的状态的呢。
午饭刚过,她迎来了第二位拜访者。
是安蓓。
云歌已经被层层保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靠近,不过,她还是拿了皇后的手谕,得到了见她的机会。
安蓓是有这样的能力的。
只要她愿意,京都城甚至整个大楚,没有她不能去的地方。
“你比我想的状态要好很多。”安蓓简单打量了一番牢房,淡笑:“这个段景瑜有心了,将你安排得很是妥当。”
“不知皇子妃殿下此番来我这处,有何指教?”
“总不会是来毒害你的。”安蓓半打趣半认真地说。
云歌笑了:“奴婢当然知道,皇子妃与皇子妃是不同的。”
“我问你,”安蓓继续说:“当日乌晓慧来害你,三皇子可是即刻赶到的?”
“是。”
“他为何会这么快,你可知道?”
“奴婢猜想,该是翟姬告知的。”
“你与她也有交情?”
“无所谓交情,只是那日,在勤政殿草草一见,想来,翟姬在那时便看出了四皇子妃的想法,这才事先知会三皇子的吧。据说那日去宫中寻找凤翔公公,也有她的参与。”
安蓓满面疑虑。
“皇子妃娘娘是觉得这件事和三皇子有关?”
安蓓摇头:“我不能觉得,而是要找到证据,才能觉得。自以为是的事情,我之前干过太多,这才给了歹人可乘之机,现在,没有证据能够证明真相的,我都不会妄自下定论。”
云歌看着安蓓,她的眼底一片乌青,看起来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的了。能让她如此费心费神的,就只有一件事。她能冒着风险来找她,也定是为了她此生最爱的人。
“皇子妃娘娘,是担心鼠疫来自江南吧。”
安蓓身形一怔,震惊地看着云歌。
“只要有钱能买到的,就不能说明什么。来自南方的人不少,江南以南的,更不占少数。就像曾经误会端太后用毒一样,可疑不代表真实,凡事还要看动机,以及是否可行。”
安蓓咬着嘴唇:“的确不可行,乌家与他,势不两立。”
云歌点头:“正是了,即便机关算尽,也不可能提前预支那么多步骤,这般神仙行事,也只可能是事后多虑而已。不过您的方向是对的,奴婢倒是觉得,是时候查查途径,周转多城,经手无数,总有些纰漏,或许会成为找到真凶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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