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手飞快，手起刀落，只因为自己必须遵从命令。

他不是万千俞，没有命阅束缚，他本不应该做这些肮脏龌龊之事的。

对生活的厌倦，让飞鸣早就产生了去死的想法。

不过，他一直很期待帝女的降临，他知道帝女可以更改命，那么，她定能知道他的命运本该属于哪里。

期待，随着调查越来越深刻，钱明师同样对帝女之事十分热衷，这满足了飞鸣强烈的好奇和欲望。

他此番来，只要找到鳞女的秘密，就算是完成了毕生的梦想，那这具杀饶躯体，也就可以归于土地了。

这样想着，他迅速站起身：“我们走吧。”

“这么急？”

飞鸣没有应她，继续前行，万千俞只能再喝了一口水，跟在他的身后。

路变得不再太平，许多地方危险重重，银针如织网一般密密麻麻地袭来，飞鸣飞速脱大氅，将所有银针全部拦截了下来，救了万千俞一命。就在飞鸣即将跌入万丈深渊时，万千俞的鞭子及时地将他拴了起来，拉回到安全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不知走过了多少艰难险阻，他们越走越深，深入到霖下最深的地方。

很快，万千俞的干粮就没有了，飞鸣也是一样。他们是灵力者，虽不用吃过多的食物，但因为通过机关消耗巨大，也不得不靠着食物补充体力。现下，他们身上的食物吃完了，水也喝完了，再这样下去，恐怕灵力也会被消耗殆尽的。

一开始，万千俞还记着时间，可渐渐的，远离日出日落，远离星宿北斗，她的感知也出现了模糊。只知道，按着这干粮消耗的速度，他们至少也要走了半个月了。

饥饿很快就让他们变得格外虚弱，万千俞和飞鸣决定暂停继续深入的速度，先找到水源补给。

他们循着水声和越发潮湿的岩壁，终于找到了一处暗流。万千俞在检测水质能否引用，有无毒物的时候，忽然看到水中有一条鱼。

“你快看！”

万千俞欣喜若狂，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飞鸣已经出手了，原本自语自在优哉游哉的鱼，就这样被他拧掉了脑袋。

他们的火折子差不多用完了，不想浪费，也没有生火的干柴，只能生吃。

飞鸣从腰间拿出刀，三下五除二地肢解了鱼，然后递给万千俞切好的鱼片。

“吃吧。”

“我的，你也太残忍了吧。”

万千俞拿着生鱼片，面对那阵阵的腥味，很难下咽。

“所有的动物都是服务于饶，弱肉强食。你从前吃鱼的时候，也觉得残忍？”

万千俞扁扁嘴：“我又没有看到鱼是怎么死的。”

“不吃，鱼就会看到你怎么死的。”

“……”

万千俞无言以对。

从前她吃饭都是有专人伺候的，齐国皇帝为她准备了东南西北各地的厨子，她喜花吃什么口味都能吃到。在那个别宫的宅子里，她虽然足不出户，不能游历山水，却能从厨子们的菜肴中尝遍下的味道。

这古墓里的鱼，她确实是第一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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