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懂我的意思,我是问你,这些钱能买多少东西?”
“东西?也就这样的梨园两三个吧,怎么了?”
“两……两三个?”
“是啊,阿九,你不会连这个都忘了吧?”
“呵呵……”
梅九有些肝儿疼,她刚刚换算的数,连个高档社区的厕所都买不起,在这儿能买两三个梨园,即便是南云起的钱,也肝儿疼得一颤一颤的。
班主守财,当着他们的面逐个打开验证真伪,不像电视里演的吹口气听声儿,而是两个互相一铬,见着压痕就算。
梅九突然想到个事,是自己的身价就这么高,还是想赎身的都这么高,就问了句:“班主,那赎邱萍之得多少钱啊?”
老美男抽空答她:“她是九爷您养的孩子,没卖给我啊。”
靠,合着这白莲花还是梅九养着的,真是个白眼狼!
“哦~她不是也会唱戏吗,就她的本事,赎她得多少钱?”
“说句您不爱听的,萍儿嗓子没什么天赋,扮相也太妖,要是在咱这班里,估计也就百十来块。”
“爱听爱听,这我就明白了!哈哈……”
谁也不知道梅九一个人在笑什么,只觉得看多了梅先生不苟言笑的样子,突然笑靥如花一下,有点迷着了,就连从不待见她的李副官,也盯着人不放。
南云起心里的醋瓶子晃了晃,伸手又把梅九搂紧了几分,见这群小兔崽子还看,猛拍了下桌子,才算是挡住了这些眼神。
“阿九,后头院里还有你的东西吗?要不要今天一并收拾了带走?”
“收收收,省得再跑一趟。”
班主赶忙领着这群爷去了后院最中间最大的屋子,推开门就退了下去。
梅九走进屋里一看,最显眼的地方竟然放着块牌位,两边点着长明烛,下面还放着新鲜供果。牌位上金字写着“恩师邱子明之位”,雕花镂空,特精致。
“邱子明是我师父?”她问向身边的南云起。
“嗯。”
“啥时候死的?”
南云起好像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架不住梅九求知欲很强的眼神,嘟囔着嗓子说:“八年前。”
听到了答案,她也就没再追问下去,毕竟对这个邱子明是半毛钱印象都没有,既然是师父,进门上柱香也算够意思了吧。
梅九点了支香,没磕头没鞠躬,插到香炉里就算了事,扭身朝里面的屋子走。
南云起让后面的人在门口候着,一个人跟了进去。他是怕梅九再跟他闹起来,以往只要涉及到邱子明的半个字,梅九就会像仇人一样跟他闹,轻则拽破几件衣裳,重则见血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他俩刚开始甜蜜,实在经不起这个考验。
屋里摆设很简单,梅九也没什么女人喜欢的胭脂水粉,只有几件长袍大褂,唯一看上去值点钱的,也就是墙上挂的一把剑了。
细看看,跟公园里打太极那帮老头老太太手里拿的差不多,干脆带回去,没事练练太极养生,也算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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