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婚礼贺喜的人,除了军队里的大小长官,还有城里的一些富甲乡绅,以及各个乡镇里的头头儿。宴席开了几十桌,坐的满满当当,南云起也毫无意外的喝多了。
南啸天为一军之主帅,抽空几日来参加婚礼已经是压了不少公务,所以在两人拜完堂之后,便带着武宁离开了,临走之前,武宁交给南云起一枚黑玉戒指,要他寻机会送给梅九。
回到装扮一新的洞房之时,大金毛已经醉的身形不稳,几个下属扶着他走到门口,被他打发掉,一人推开了门。
“阿九,我回来了!”
男人看到床上拱起的被褥,以为是梅九累的先睡了,晃着步子走到跟前,正想温存之际,眼中的枕头上竟然有两颗脑袋。
“真是喝多了,看你都重影了……阿九……”
大红的喜被一掀,满满的酒意瞬间清醒,哪里是眼花,这床上分明就是两个人。
一个赤着上身,仅着亵裤;一个朱红的鸳鸯肚兜,裹在雪白的胴体上,红的刺眼。向上看去,两人的长发纠缠在一起,因被汗湿而显得漆黑如瀑。
“邱、子、明!”
南云起双眼通红,恨不得把床上的男人一枪崩了,环腰一摸,才想起配枪放在书房的抽屉里。
床边的铜盆里放着撒花瓣的水,气愤至极的男人端起就泼向床上的两人,之后又把铜盆扔在那鼓起的某地。
梅九被水一泼,渐渐醒了过来,脑子昏昏沉沉的,潜意识就叫出了南云起的名字,等她睁开眼睛,看到窗前站立的男人怒发冲冠的模样,心里竟然升出几分胆寒。
刚想起身坐起来,手边碰到另一个身体,低头一看,竟然是邱子明,而且还满脸痛苦的捂着下体,蜷缩成个虾子。
再看了看自己,只穿着肚兜长裤。她很清楚,在现代社会这样的装扮顶多算露背装,连性感都不一定够得上,可在三十年代,跟赤身裸体算是一个级别的吧,毕竟,这只是一个刚刚摒弃裹小脚的时代啊。
“内个……南云起,你先听我解释!”
男人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一脚把虾子踹下了床,脱下身上的军装,裹在女人身上。
“先穿件衣服再说吧。”声音冷冷的,温柔不再。
“我说我是被陷害的,你信不信?”
男人没有回答,虽然心里对这件事充满了疑惑,但他被刚才那一幕刺激的肾上腺素飙升,若不是极力压制怒火,根本做不到这样沉默。
“不管你信不信,刚才邱萍之过来,敬了我一杯茶,我就晕倒了。他是怎么进来的,我根本不知道!”
梅九很清楚她和邱子明什么事都没发生,作为深受21世纪熏陶的新女性,就算她从没有过男朋友,也知道男女那回事,做了和没做,她分得出。
现在只有搏一把了,跟南云起解开误会的唯一关键,就是邱子明。
“南云起,我想问他一句话!”她指着地下的人。
男人双目用力合住,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忽然睁开,朝着地下那人的后背又是一脚。
“邱子明,给老子醒来!”
赤裸上身的男人慢慢起身,盘腿坐在地上,低着头,长发垂在两侧,不愿抬头看。
梅九问:“我就问你一件事,邱萍之说,咱俩成过亲,我跟你……”古人那话怎么说来着,肌肤之亲?还是什么云雨的?想了几个词都不太合适,索性直接一点,“咱俩有没有做过?”
地上的男人也愣了,他想着以梅九的性子,一定会哭诉天地不公,人心险恶,没想到梅九会问这个,还问的这么直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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