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的酒话让男人听得一清二楚,眼中也慢慢发出精光,原来小丫头对自己并不是无意,只是宫中那些事让她心里有了疙瘩,才总是时冷时热。
纪淮南把坛中的剩酒一饮而尽,抱着上官九回了她的房间。他没有坏心,并不是想趁着女人醉酒做些什么,只是想光明正大的抱抱她。
上官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除了脑袋有点懵,并没有什么不适,连意料中的宿醉头疼都没有,只觉得身下软软的,还挺热乎。
抬头一看,她像条八爪鱼似的趴在纪淮南胸口,而身下的人肉垫子睡得正香,丝毫没有察觉。
搁着常人,肯定是又吼又叫,担心自己失身没了清白,可她眼眸上下一扫,两人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竟还有点可惜。
唉,好想念大金毛每天把她累倒在床上的日子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到那里……
恰时男人醒了,看女人还伏在自己身上,以为她还没醒,双手虚虚的环住她的身子,无比贪念这一刻的感觉。
两个都在装睡的人不愿打破这一刻的安静,在昏暗的夜色中,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不知道是谁的肚子饿了,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叫声,男人宠溺的吻了吻她的发顶,翻身将女人放平在床上,一个人去了厨房做些吃的。
夜深人静,厨房里忙活的男人并不知道床上的女人脸红成什么样子,他在这一刻有种叫归属感的感觉遍布全身。对于他来说,大哥的逝去很突然,可是又好像早有预兆,那普济寺的慈航大师不是说过吗,“生死之事不必介怀”,也许大师早已经预料到大哥的命运,才会如此感叹。
一碗清汤面出锅,男人端着碗筷回到上官九的房间,轻唤她醒来。
女人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惊讶他怎么知道自己饿了,不走心的谢了两句,就端着碗大吃起来。纪淮南的厨艺一般,可她却吃的特别香,也不知道是真饿狠了,还是对做饭的人多了点别的东西。
“九儿,我们离开这里吧,改名换姓,再寻个地方隐居。”
“为什么啊?九馆生意这么好……”
纪淮南耐心的解释道:“我们拒绝回朝,圣上一定会大怒,随时都有可能派人来永绝后患,留在这里,会日日处于危险之中。”
女人听他这么一说,吓得被呛了口汤,猛烈咳嗽起来,顺过气之后才赶紧回他:“走走走,明天我们就走,你说的太对了,我马上收拾收拾,咱们天亮就走。”
“嗯!”
可惜没等到天亮,九馆就潜进来一群黑衣人,各个手拿闪着寒光的兵器,把他们的睡房团团围住。
纪淮南听到动静后吹熄了房中的油灯,把女人护在怀中,一个闪身,两人蛰伏在床尾的角落里,紧张无比。
“师父,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武皇的动作一向很快,这次恐怕是早就准备好了。”
“那我们怎么办?”
“分头行动,我出去把他们引开,你趁机从窗户跳下去往桥头跑,过了桥第三个巷子的最后一间小院,是我之前买来想要送给你的,这是钥匙,你进去之后藏在里面不要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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