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不回话,也不搭理她,赌气的朝着男人肩膀用力一拍,“嘭”的一声,原本坐得笔直的男人,轰然趴在酒桌上,不躲不闪,一张脸扣在桌子上,连声疼都没听见。
“我艹,我没用力啊,疼不疼啊?纪淮南?纪淮南你说话啊!别装死啊,说话!要不……要不你哼一声!哼一声就行!纪淮南……”
女人的心跳失了规律,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来,她想走到他面前,又不敢走到他面前。
也许只是喝醉了……
可能……可能是跑了一夜,累了吧……
别吓自己,不会有事的!
门口传来酒客焦急的敲门声,她好像根本听不到,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只有纪淮南的背影清晰毕现。
“嘿,纪淮南,你起来,只要你起来我嫁给你!听见没,或者你喘口气,喘口气我就嫁,现在嫁!马上嫁!你听见没啊?”
天下雨了,九馆外的人悉数回了家,这条街又安静下来。上官九平复了一些,轻轻的坐在他身边,掂了掂酒坛子,一个是空的,一个还剩了些,拿起手边的酒盅,边倒边说:“我记得有人教过我,说喝酒别喝光,要剩一点福根,留着下次还有得喝,你这福根我替你喝了,当是咱俩告个别……”
“纪淮南,咱俩认识这么久,你都没跟我说过自己有什么愿望,要不我TM拼了命也要帮你完成!”
“其实啊,我叫九月,不是你从小教到大的上官九!你说你看上的是我?还是这个小丫头啊?”
“我老了,按照年龄算,跟你差不了多少,你说,要是我早点告诉你这些,是不是就没这么多事了?”
“纪淮南,我记得你说过,你以前做那么危险的事,都是为了上官家的遗愿,把武唐归还李唐啊?”
“行!老娘替你讨公道去!就算死了,也算是还你一命!要是能完成你的遗愿,那就是赚了!”
一杯福根只有半盅,女人喝的很慢,抿一口说一句,像是要把来不及说的话,统统说出来。
几个伙计只有一个男孩儿没被吓着,还来上工,他等在九馆门口的屋檐下避雨,却不料身后靠的门板突然松动,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倒龟壳样儿。
“老板娘,今个儿开铺子有点晚啊,我等了好一阵子了。”
“今天不开门,我出去买辆马车。”
“啊?那我明个儿再来?”
女人低头想了想,开口说道:“大壮,你先别走,在这儿等我回来。”
“哎,知道了!”
上官九出了店门,回身又关上,对伙计笑了笑,淋着雨往东街的方向走。
不多时雨停了,天边出现一道彩虹,伙计大壮看到一辆简易的马车停在九馆门口,上官九从边上下来,领着他进了铺子。
“大壮,我师父死了,你帮我把他的尸体抬到马车上,我去房里收拾点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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